首辅一党的官员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杨修远的目光颇为忌惮,同时也对陆鸣更加敌视。

堂堂镇州大学士,竟然当众警告文武百官,与首辅党直接叫板,这股气势实在可怕!

陆鸣感激地向杨修远行了一礼,朗声说道:“多谢杨州牧的好意,但我身为一名读书人,又岂能怕了那些鼠辈,若有人要害我,无须您亲自动手,我可将其斩之。”

话音一落,许多官员不禁轻笑一声,可随后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掩住嘴巴。

陆鸣循声看去,皆是站在首辅正身后的官员,心中暗自记下他们。

梁君说道:“今日本是殿试,不论其他,各位读书人先请入座。”

“谢君上!”

陆鸣与众多读书人一同作揖,然后就找了个位置坐下。

“首先,朕先向各位介绍两位来自国学宫的儒生。”

梁君继续说道:“左侧这位是国学宫学正牧青宏,右侧这位是蒲柯先生。”

“见过二位先生!”,众多读书人起身行礼。

“嗯。”

二人轻轻点头,算是还礼了。

读书人相继坐下,没有人敢擅自发话,金銮殿十分的安静。

牧青宏缓缓说道:“今日殿试,我与蒲柯先生各自带来了两道题目,首先由我先出第一道题。”

“恭请先生赐题!”,众人异口同声。

“诸位寒窗苦读多年,无论是课文上的知识,还是实践中的经验,都是在科举之中万里挑一,梁国的将来就是得靠各位来支撑起一片广阔的天空。”

说到这里,众多读书人目光闪烁,激起了斗志。

“第一题考文,要说起这文可就多了去了,三教九流,门派诸多,但是今日殿试,我们不录取无用之人,我仅用治国二字来考你们,若是你们来当国君,你们如何治理梁国?”

“这……”

众多考生面面相觑,顿时面露难色,亦有人交头接耳,不知所措。

要说写诗词、考策问,在座的读书人皆胸有成竹,可若是直接考“治国策”,那简直就是极大的难题。

因为,在场的读书人,都未曾做过一任县令,除了极少数因为是世家弟子可获得名不副实的官衔以外,都未曾真正意义上的治理过一方。

若无真材实料,哪怕才高八斗,亦如同纸上谈兵。

朝廷,不需要只会能说会道的读书人。

若谈治国策,首先就要自己发现一个问题,然后再用策略去解决它。

这个问题必须是当务之急,且不得不处理的问题,非常考验读书人的眼光和智慧。

突然,一名读书人起身说道:“据我所见,论经济发展,我梁国排第四,论军事力量,我梁国排第五,论民心,凡是一个贤良的国君,每个百姓都会拥戴,若是论朝廷人才,我梁国与他国比起来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众人循声看去,竟是严聪首先发表了意见。

梁君眼前一亮,问道:“我朝文武百官各司其职,各谋其政,如何不如其他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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