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近郊。

一家私人医院,戒备森严,大量人群驻守与此,他们身穿黑色西服,浑身散发着凶悍的气息。

这里是京城冷家的产业,只对内部人员开放,医疗水平毫不逊色与外面的甲等医院。

顶层最大套间的里间,一名俊朗的男子躺在床上陷入昏睡。

他表情扭曲,面带痛苦,整个胸部呈现凹陷状,哪怕昏睡,冷汗也止不住的从脸颊滚落,由此可见他的伤势十分严峻。

“这是谁下的手?竟如此狠毒!”

一声怒喝响起,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铁青着脸,看向一旁几人喝问,无形间体内散开一股庞大的气息,如似一座大山,狠狠压在了他们的身上。

冷禾呼吸紧促,不知不觉大汗淋漓,连忙将事情经过说了一番。

当然,他不会说是为了让前者替他讨回场子才导致后者重伤,而是告知,对方在餐厅霸占了他们的座位,主动出手打伤他。

左相义薄云天,本想讨个说法,怎料对方卑鄙无耻,偷袭出手,这才被一拳重创。

砰!

话音刚落,男子突然拍出一掌,打向身旁圆桌,顷刻间桌体崩塌,化为木屑。

“此人好大狗胆!”

他面颊阴戾,体内杀气涌动,背后的宝剑嗡嗡作响,颤动不已,似乎即将出鞘一般。

“冯仙师,此人能一拳重创左相,修为怕是不凡,不如我们等左仙长回来在做定夺?”一声沉稳的嗓音传来,冷禾身旁的中年人开口。

他体形富态,举止间,气度非凡,此刻正垂眉思虑。

从冷禾的话中可以听出,对方与雷家魔女的关系非浅,这让他心存猜忌,能够被那魔女看中的人,岂会平庸?

所以,事情尚未查清时,他不敢去搅这趟浑水。

哪怕身后有仙门庇护,但他终归是个商人,利于弊还是分得清的。

“爹,那家伙不过就是个穷光蛋,即便认识雷魔女又如何?她还能够代表雷家不成?”

冷禾一旁斜睨,表情不岔,你儿子都被人毁容了,你竟然还想大事化小?

“是啊冷伯,如果不是那小子偷袭,左仙师又怎会重创?此人狡猾卑鄙,一看就是个市井宵小!”他身旁的几名青年附和,神情气愤,似要抱打不平。

“雷家虽然是大族,但终归存于世俗,怎能与仙门相提并论?”

“不错!我徐家虽说比不上雷家,但也不会惧怕他们,左仙长乃是天阳宗门徒,岂能让人白打?”

“我卫家自认渺小,但也清楚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那小子一穷二白,雷家如果不傻,岂会庇护?就算他们背后有太清门又如何?难道要为了一个穷小子得罪天阳宗?”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表达立场,极力讨好面前的冯姓仙师。

“你们还年轻,怎能明白其中道理?”中年人锁起眉头,心里哪不清楚他们的那些小九九。

说白了,这些家伙无非在借此时机讨好天阳宗,以达到寻求仙缘的目的。

想法虽好,但浑水却不是那么好趟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作为冷家家主,冷万兴过的桥比他们走的路还多,对自己这个儿子的秉性更是一清二楚。

前者明显没有说实话,以他的性格,此刻脑袋子怕是只有‘报复’二字,哪会想得到其它?

一拳便能秒杀一名仙师,这等实力他不敢去猜想,起码凡人的眼力去看,超乎了他的应对范围。

“依冷族长之意,我们天阳宗的人就该被白打?”冯姓仙师扭头,目光隐晦的看向中年人,对前者的做法十分不满。

“不敢。”

冷万兴低头,思虑道:“我们何不先给左仙长打个电话,询问后再做定夺?”

他硬着头皮询问,虽然不想和雷家交恶,但终归要站好队伍,天阳宗是他千辛万苦才求来的,不可能为了一份微不足道的顾虑断之交臂。

听闻,后者面色少有好转,觉得对方说的不失道理。

说到底,左相是左棱的弟弟,而且对方又是天阳宗在世俗的管理者,自然要和他沟通一下,重要的是,这其中牵扯到雷家,他们背后又是太清门,所以很难私做决定。

“左师兄两日前赶往奉天,寻探真龙巢穴,也不知能否打通。”

冯仙师眉头微蹙,尝试性的翻开通讯录拨了出去,他并不抱什么希望,因为那是一处古时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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