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与柳恒讨论的冯梓,此时已到县公府,在偏厅见到了白素素。
“素素,你怎来了?”
白素素围着他转了一圈,方松口气道:“夫君,日后你要出门,定要带老陈!奴再为你寻几个忠心之人。”
冯梓见她如此,便知道白素素是听到了他遇袭消息不放心就赶来了。通报消息的不是高进便是老陈。难不成连消息都没通报清楚?
不过,她如此情态也令他感动!
“我没事的。既然得到消息,自然知道我安然无恙。你何必赶来。那些匪徒虽死了。但幕后之人还没揪出来。你是我的妻,若是他们针对你,我又如何心安?”
白素素听他如此表白,心内欢喜,说:“奴带了人的。夫君无需挂心!”
“总之下次不可如此了!”
“嗯,奴听夫君的!”
他们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便又侍女来说:“冯先生,殿下有要事与先生相商。”
冯梓皱眉。他虽是客人,只是此时他才与白素素见面,便来催他。是这侍女毫无眼色,还是长公主如此吩咐?
白素素看他面不虞,担心他莽撞,忙捏了一下他的手,说道:“夫君,既然殿下有请,那定然是顶顶重要的大事。夫君且去。奴见到夫君无恙也便心安了。奴这便回家等夫君!”
冯梓知道此时不是他气性的时候,送着白素素出了院门,又目送她远去。
在他身后的侍女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冯梓知道白素素身影转过一处假山看不见了,这才转身前去正厅。
他去到正厅,见到柳恒也在,便知道长乐确是有事要和自己说。他拱手道:“殿下,不知唤草民前来有何吩咐?”
“柳长吏,你将事情与冯先生说吧。”
冯梓听柳恒说完,听说竟然有人绑架了牛参军的独子,索要盐田的修筑方法。他自然想到自己被截道是否也与这盐田有关。
他凝眉沉思一会,说道:“牛参军此事,我自是责无旁贷。”他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这便写一份出来。只是我在想,今日牛参军独子被劫,我昨日途中遇截,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按道理说,冯先生更清楚盐田修筑。歹人意图劫持你,逼问晒盐之法,也是极有可能。只是牛参军独子被劫却是在子瑕遇截之前。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冯梓听了这话,点头说:“难不成是两批人?这盐刚晒出不久便有人要谋夺。看来他们消息极是灵通!”
他这话,让长乐脸微微一沉。非是因为冯梓这话不好,而是却是戳中了其中要害。这福州在她管控之下,到底还有多少探子?甚至是经略府也有奸细?
不过这事还需要细细探查,如今最重要的,乃是救出牛参军的儿子,并且用那家方子找到幕后主使者。
冯梓却认为长乐和他们过于乐观了。天下之大,有人若是拿那方法去修筑盐田,长乐除非是手眼通天,要不然如何监控全国?
可以晒盐的地方,可不止是海边,一些咸水湖也是可以晒盐的。况且便是一些露天的岩盐融化后也是可以晒成盐的。
此时海盐与岩盐成分也没有多大差别,主要就是过滤一下。
他将晒盐的方法写的尽可能复杂,一些关键法子似是而非。便是拿去学着做了,大概也容易出现渗水,出现泥浆。如此一来,自然便无法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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