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端:你的脑回路好清奇,给你鼓掌啪啪啪啪……

“……后来我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她真不管我了。

不是气我,而是心思真的不在我身上了,是真去跟那个蒋保平谈恋爱了,甚至,分居就是她提出来的。”

“你就同意了?”吴端问道。

男人耸耸肩,“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嘛,她都快去跟人住一个屋檐下过日子了,我还能咋办,再说,那什么……正好那姑娘又来找我,我这不是成全别人也成全自己吗。”

吴端彻底明白了,成全自己是主要目的。

这下,蒋保平和武安婚内出轨的事儿算是板上钉钉了。

男人似是怕惹火烧身,再次强调道:“我真啥也不知道,我跟武安就算还没离婚,也算是和平分手,蒋保平死了活了的,都跟我没关系。”

“这个你不用担心,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安抚他一句,吴端又问道:“你刚才说,你们分居有半年多了。”

“是啊。”

“那去年七月份你们分居了吗?”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吴端被这模棱两可的答案弄得情绪焦灼,他提高了些声音,吓得对方缩了一下脖子。

闫思弦伸手,在吴端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男人解释道:“就……我印象中我们就是从那会儿开始分居的,嗨,那段时间特忙,孩子也放暑假了,乱糟糟的,我真记不太清了……

我印象中,应该是七月中旬搬出来的,之前花了几天收拾房子,跟我那房子里的租客打招呼,总得给人家留出来搬家的时间吧……”

了解了大致情况,见男人越说越乱,话题也被扯远了,吴端便引导地问道:“就那段时间,你想想,武安有没有什么反常地方?”

“反常……诶不对啊,你们不会怀疑武安杀人吧?”

“我们不该怀疑她吗?”吴端问道。

“你问了,那我就多说两句哈,”男人道:“我觉得不是她,她这人特单纯,胆子也小,应该干不出杀人的事儿……吧。”

“你倒是还挺护着她。”

“买卖不成仁义在嘛,我俩又不是那种撕破脸的分手,没到成天盼着对方倒霉的份儿上。”

吴端点头,“那就继续吧,去年七月,武安有没有什么反常情况。”

“哎呦,时间可真有点久,你容我想想啊……七月七月……搬家……还有什么啊……女朋友搬过来……庆祝……升职……哦!对了!我想起来了!”

男人拍了下手,继续道:“是这样,我搬出来之后,就跟那个就是我现在的女朋友一块住着,正好那之前我升职了,工资也涨了点,我俩就想着庆祝一下,休个年假出去旅游一趟,结果,就因为武安,这事儿黄了,我俩还差点吵架……”

“说重点,武安怎么了。”吴端道。

“哦哦哦,她先是给我打了个电话,喂了一声就不说话了,我问她咋了,她也不说,磨磨唧唧,弄得我心里特没底。

我这儿女朋友也接过来了,新生活就要开始了,武安要是赶那会儿反悔,我上哪儿说理去。

不过,电话最后,她跟我说打错了,又突然挂了电话。这就有点奇怪了吧。

第二天她又来了个电话,说是让我立马把孩子接过来住几天。这不是坑我吗,我们机票酒店都订好了,她临时把孩子塞过来,我可咋整?

我从没见过武安那样耍赖,她威胁我,说要是我不把孩子接走,她就一直拖着不跟我离,让我女朋友永远当小三,这算什么事儿啊。

我没辙了,只能照做,把孩子接过来,旅行自然就泡汤了。

孩子过来住了嘛,我女朋友只能暂时住宾馆她之前租的房子已经退了。

折腾了几天,弄得我这边提心吊胆,武安又跟没事人似的,让我把孩子给她送过去。

要说反常,就是这些事儿了。”

男人打住话头,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意思是他真想不到别的了。

“武安给你打电话的具体时间,”吴端指了一下男人手中的手机,“你查查当时的订票记录吧,或者让你女朋友查查开房消费记录,这个时间点对我们破案至关重要。”

男人还想再追问一次:难道真是武安杀的人?

吴端用眼神制止了他。

“好吧……我这就查。”不多时,男人便给出了答案,“7月14号当天我帮她订的房,当天中午她就去宾馆住了,总共4天,我能确定,7月14号早上我接到第二通电话就是武安死乞白赖让我把孩子接走的电话。

头一天,7月13号,她打了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哦,对了,她是晚上打给我的,那天我们都睡了,她突然来电话,又不说话,这才弄得我女朋友生气。”

“再跟你确认一遍,武安的两通电话,分别是去年7月13号晚上和14号早上打给你的,然后,从14号开始,你就把孩子接到你这边了,总共4天,是吗?”

“没错。”男人连连点头。

“感谢你的配合,最近一个月,请你不要离开墨城,后续我们可能还要找你了解情况。”

“你们……不会要监视我吧?”男人担忧道。

“你怕被监视吗?”

“肯定不怕啊。”男人梗着脖子,像是生怕自己看起来没底气,“这不是……有点侵犯我的隐私吗。”

“你放心,我们会按制度办事。”吴端帮男人开了车门。

待男人下车离开,吴端也下了车,从后座挪到副驾驶位置。

靠在椅背上,吴端长长叹了一口气,“还是有这档子事儿。”

闫思弦没急着发动车子,而是陪着他坐了一会儿。

闫思弦道:“其实挺没劲的,就那么点破事儿。”

“是啊,”吴端点头,“古人早就总结过了,万恶淫为首。”

闫思弦挑眉,“百善孝为先,爸爸心领了。”

“滚。”

骂了一句,吴端又道:“不过,抛开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儿不说,我还是觉得蒋保平是个称职的老师。

这年头,敢拿出强硬态度跟校园暴力对抗的老师,真不多,想跳出社会这个大染缸,说不定要付出磕得破皮见血的代价。”

“我不否认,”闫思弦发动了车子,“是时候再去见见武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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