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槐的手刚碰到耶律锋,忽然耳边风响,一柄刀凌空劈来,常槐连忙缩手,翻身躲了过去。

老君奴的手下扑了过来,将常槐等人与耶律锋又隔绝开,几个人提着刀站在耶律锋身边,只要太尉一声令下,立时便能将钦犯当场格杀。

老君奴在心里嘀咕道“这高德郡主可是万万得罪不起,走了耶律锋,至多受皇上责怪,丢了郡主,恐怕自己就要倒大霉。况且这幽州地面,都是我的人马,只要安排妥当,想那耶律锋也逃不出多远。”

虽则如此,被一群反贼要挟让步,大大有损他的威严,让他面上无光,用耶律锋交换郡主这种话自己实在不好开口,此时最好是有人出言求恳,他为了郡主安危放耶律锋一马,如此不仅做了兰陵郡王的人情,也可逃过放走钦犯的责罚。

他转向萧力奇道“萧掌门,依你看此事如何处置?”

萧力奇正在后悔自己的大意,他未料到耶律锋手下还有这些敢死之士,给自己带来了大麻烦。耶律锋的死党虽然只有百余人,却个个悍勇,其中不乏武林高手,竟冲散了高德郡主的侍卫,控制了车驾。

他是何等人物?心内虽然焦急,面上却丝毫看不出,淡淡地道“太尉,耶律锋是朝廷钦犯,罪该万死,高德郡主万金之躯,万不能有半点闪失。太尉总管此地军马,我等惟太尉马首是瞻,不管太尉如何处置,老夫遵命就是。”

老君奴心内暗骂道“这个老狐狸,他倒是撇得清楚。”

此时最焦急的是兰陵郡王府的侍卫,奉命前来迎接郡主,却让郡主身居险地,若郡主有个好歹,恐怕他们人人都活不成,十余人只得向太尉求助。

对于老君奴来说,侍卫的地位太低了,根本够不上与他过话,可此时他也没其余的法子,这递上来的梯子虽然不那么结实,也只得将就着下了。

老君奴正色道“耶律锋乃是朝廷钦犯,怎可轻易放了?圣上怪罪下来,何人担当得起?还不是要拿我是问?”

侍卫们哀恳道“太尉救了郡主,乃是天大的功劳,何罪之有?况且王爷归来,定向皇上说明缘由,皇上英明,怎么会怪罪太尉?”

老君奴假作沉吟,侍卫们只是叩头哀求,老君奴半晌方叹气道“唉,事已至此,看在你们忠心为主的份上。。。”

话音未落,却见郡主车驾旁一片混乱,一众叛贼大叫道“快快放了耶律相温,否则先割了这胖娘们的耳朵下酒!”

“把那个胖子拉出来示众!”

一个大汉伸手去撩车帘儿,刚掀开一道缝隙,忽地仰天跌倒,脖颈处插着一支短箭。那箭只有尺许长短,好似是袖箭或者随身携带的手弩射出。

又有两人扑上前去,要将车上之人拉出。车内弩箭连发,准头奇佳,两人都是一箭毙命。

众人大惊,纷纷退后,各个取下弓来,弯弓搭箭,指向帘幕低垂的马车。

萧力奇见了,生怕惹怒了这些亡命之徒,将车上人乱箭射死,催马向马车奔去。

忽地车内又射出两支短箭,端端正正插在前面马屁股上,两匹马负痛长嘶,发疯似的向前奔去。

耶律锋的亲兵见了,连忙上前阻拦,却见那两匹马疯了似的,拦挡不住,便打马在旁边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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