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欣和冯祥等佐贰官也是身着常服,分列左右,拱手揖礼高声齐唱:华阴县知县领诸佐贰官迎接知州大人!徐毅这些虾兵蟹将身份上不得台面,自然只有远远地站在这些县官的身后学这样子行揖作礼了。
“免礼吧!”蒙资抬了抬手,招呼着大家站起身来。
蒙资背着手大跨着官步,径直往司马欣断案的二堂公堂走去,前脚刚迈上石阶,却又顿了顿退了回来,转身对紧跟其后的司马欣问道:“司马大人果真抓住了奸淫华州诸县的恶贼?”
“下官不敢欺瞒,请大人上座,稍倾带出犯人一看便知”司马欣哈着脸,一脸的谄媚。
蒙资微眯着眼睛点了点头,信步往公堂去了。上官在此,司马欣只好退坐在一旁的副位上和冯祥一左一右的侍坐在一旁。
“啪”一声惊堂木落下,蒙资一声略过:“将人犯带上来!”
徐毅和赵兵拱手领了令,便退下堂去带黑衣人去了。
黑衣人被带上了堂,面巾昨晚已经被徐毅挑去,只是夜色太黑加之死了老张头徐毅的心情不好,也没来得及细看这贼人的模样,今天倒是见了光,只见这贼人面色红润、气血充盈,一脸的胡渣参差不齐,眉毛也是极厚,可这更加彰显出他通红的脸。
徐毅一脚将他踢跪在地上,又仔细地端量了一会儿,若不是自己亲手将这贼人抓住还真不信眼下这人就是奸杀整个华州妙龄少女的元凶,试问一个纵欲过度的人又怎会有这样健康的气色,对于有什么调养秘方这样的说法徐毅是不信的,不然汉成帝就不会死在赵合德的床上了。
“咳咳,堂下人犯报上名来!”蒙资润了润喉咙,给主簿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该做记录了。
贼人虽然断了一条臂膀,但骨头还挺硬,被徐毅押跪在地上却自始至终没有低下头来,听得蒙资问话,他只是笑了笑:“说出我的名字,恐会吓尔等一跳,爷爷正是西域蝠王韦孚!”
“什么?你就是二十年前穿州过省作案无数,让几十个地方衙门束手无策的韦孚?”蒙资险些没把眼珠子掉出来,心中那叫一个激动啊,抓个犯奸杀罪的贼人算什么,抓个几十年作案无数却一直逍遥的法外狂徒那才叫本事,那才叫大功一件呐!
徐毅没有这一世的记忆,所以对于韦孚这个名字没有什么概念,可就连一向稳重的冯祥都不淡定了,可见这“奸杀犯”三个字的格局太小远远装不住韦孚这个名字。
冯祥不禁想起以前在北镇府司的时候便听上面那些千户讲过,西域蝠王名动江湖做过诸多大案杀人无数,地方衙门无力捉拿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当时的锦衣卫都指挥使袁彬的身上,可袁彬那时候已近暮年,虽然本事了得却也对韦孚无可奈何。
二十多年过去了,韦孚作案次数也越来越少,加之明宪宗践祚后以怀柔治天下、政治清明,渐渐地也就没了韦孚这个名字,不想时隔二十多年竟然会因为华州诸县的奸杀案浮出水面。
“此贼是何人抓到了?”蒙资拍案而起,一脸的激动与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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