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司马欣也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咱们忙碌奔波的为他查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他倒好背地里给咱们下黑手!”赵兵一向理智,若不是司马欣无情他也不会说出这番过激的话来。
听着弟兄们的抱怨,徐毅倚着墙陷入了沉思......
以前只听说不良人为了敲诈勒索百姓们的油嘴钱、买放钱才会将百姓押进大牢给他们点苦头吃,可如今这堂堂县尊大人,一县之主竟然也干出这等卑鄙之事,究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还是这个社会的风气普遍如此?
在自己的印象里成化帝朱见深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有为的帝王,但到底是位明君啊,为于谦平冤、修建妈祖庙、就连夺过他父亲皇位的朱祁镇在朱见深即位后也被恢复了皇帝谥号,如此仁义之君的天下怎会有华阴县这种暴戾残忍的衙门。
身在此中究竟该顺应于物还是同化于己呢?其实,抛开司马欣、周扬这样的人不讲,像县丞冯祥和老张头这些人都还是极好的。
“大哥,就等你一句话了,要不咱们冲进衙门大牢把家人救出来!”陈亮越想越激动,脑袋也越来越热,现在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劫法场、打城子的梁山好汉。
“是啊,大哥,大牢里的牢吏多会卖老张头的面子,我看这事儿能成!”赵兵虽然有脑子却也禁不住陈亮的“煽风点火”三言两语间就被陈亮给同化了。
“成个屁!”徐毅一人头上赏了一刮子:“你们也都是养家糊口的人了,做事怎么还这么冲动,持械闯衙门大牢视同造反,你们是嫌命太长了吗,我知道大家都是有情有义之人,父母养育之恩未报,你们怎能轻生?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侥幸救出了家人,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穿州过省皆凭路引,恐怕连个华阴县都逃不出去,从此世世代代背负叛乱造反的骂名如何叫子子孙孙抬起头来做人!”
徐毅一番推心置腹,分析的鞭辟入里、陈说的慷慨激昂,震颤着每个人的心弦。
陈亮、赵兵闻言都地下了头,家人受难、愤慨难平,是个热血男儿都会如此说,只是徐毅看得长远一些罢了。
“老张头,你以为呢?”徐毅见老张头一直没有说话,加之他一直视老张头为长辈又是父亲徐三的兄弟,此番大难骤临,该当向长辈请教。
老张头虽然干捕快这行已经三十多年,期间衙门的主人也换了一个又一个,但老张头却是稳坐在缁衣捕头的位置上,除了办案能力出众还得益于他晓得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可像司马欣这样的知县连老张头也觉得棘手,纵横衙门三十余载还没见过抓了衙役家属逼迫衙役办案的,一番思索后终于憋出了几个字:“解铃还须系铃人!”
“是啊,要想救出家人就必须得破案,只有这样咱们兄弟才是光明正大,到时候蒙羞的就是司马欣!”徐毅说道。
“可时间只有一天了,我们......能抓到凶手吗?”赵兵不禁担心起来,前面过了三四天都毫无进展的案子又怎会一日侦破呢?
就在大家焦头烂额,使劲儿捶打着墙壁的时候,一旁突然跑来一个小姑娘:“你们谁是徐公子?”
“噢,我就是,不知姑娘是......?”徐毅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来。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