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太子,沈三夫人的神情越发的晦涩难懂起来。太子生母于闺中之时,同沈三夫人乃是至交。直至各自成亲之后,依旧关系亲密。于私人感情来说,沈三夫人是乐见妙兰和太子成亲的。然而,形势推就之下,两人到底是缘分欠缺。

抛却其他来说,朝阳大长公主也很喜欢太子本人。母女两个都有些不胜唏嘘。从大长公主府回来之后,沈三夫人便着手准备前往大昭寺祈福。

沈二夫人坐在院内的花藤下,轻摇手中的团扇,对着对面喝茶的沈二老爷道,“我怎么觉得最近三房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殷氏为何要去寺内祈福?府内一应事物皆撒手不管,老太太今日把我叫去,命我接手,还要梅氏帮我管家。她费尽心思夺去的管家权,如今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放到我这里了?”

二老爷今日得到了一个消息,正是焦头烂额之时,倒也没心思细想,只敷衍道,“许是有更要紧的事情。”

“能有什么要紧事,都说妙兰此次出行之后,若是回京,必定会恩封为宗室女,这般荣耀,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好要紧的。”二夫人早已习惯了二老爷的敷衍,坐直了身子,夺过二老爷手中的茶杯,使得他必须得直视自己。

二老爷轻蹙眉头,扯出帕子来擦掉落在手上的茶水,不耐烦道,“想要被恩封,总得有命回来才是。”

二夫人被这话吓了一跳,她是厌烦三房,可倘若真的去要了谁的命,她并没有想过。如今乍然听闻二老爷这样说,似乎还有些怕谁会有性命之忧。她用团扇捂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瞪着二老爷道,“老爷您浑说什么呢?”

二老爷自知失言,讪讪起身说道,“我外院还有事情,晚膳不必等我。母亲若是说起,便说我衙门上有事。”

二夫人紧随其后起身,拦住二老爷,“老爷可是忙于调转之事?”前几日二老爷吃多了酒,一时不查,和二夫人说了自己可能会从吏部调转户部之事。

大概是到了一定年纪,二夫人又不思进取,只一味的主意家宅内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如今的二夫人早已经不似当年,能同二老爷并驾齐驱。官场上的事情若是叫她知道了,以她沉不住气的性子,保不齐会添乱。二老爷听到妻子追问,越发不耐烦起来,“内宅妇人,少打听朝中之事。好好教养儿女才是。”说完,便拂袖而去。

二夫人看着二老爷的背影,气恼不已。一旁心腹妈妈犹豫再三,还是上前道,“夫人,老爷最近有些不对。”

二夫人听了这话,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自己丈夫行为诡异,越发的冷淡了,还用别人废话吗?二夫人自然是早就察觉了。“他不是养了外室吧。”

想到这个可能,二夫人周身一震,越发的不敢想下去。

乔妈妈摇头,“老爷是什么样的人夫人还不清楚吗?那养了外室的官老爷,一旦被发现那是要被贬谪的。如今老爷正是仕途坦荡,蒸蒸日上的时候,如何会冒这个风险。”

二夫人越发的想不明白,主仆二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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