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的脑门儿都见汗了,那种钻心的痒实在是难以忍受。
沈沫四处看了看。在一棵树下的杂草之中拔出一棵只有指甲大小的一棵微微有些发蓝的小草塞进我嘴里。
“赶紧咽下去!”
我胡乱的嚼了几下,连带着泥土都给咽了下去,那种难以忍受的感觉顿时好了不少。又过了一会儿,竟然一点儿都不痒了,我赶紧问沈沫:
“是什么东西咬我?”
沈沫白了我一眼说:
“是一种蜘蛛,我们叫它乌瞳,这种蜘蛛一生只能吐一次丝,丝有剧毒,闻一下就能要你的命。”
我脸色一变:
“完了!它刚刚咬我了!”
沈沫笑着打了我一下,嗔怪的说:
“你让我把话说完啊,乌瞳一般是不会吐丝的,只有在它生命进入终点或是陷入必死的境地时,它才会吐丝。但是它的另外一个特点,就是你刚刚体会过的。只要被乌瞳咬到,立刻就会全身奇痒难忍。但是如果伸手去挠,那么只会更痒,而且只有在你把自己的整张皮都挠破,撕下来,那种奇痒才会消失。但是不会致命,也不会感染腐烂,只是过程很痛苦。”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上次你们给我治腿的时候,是不是就有这东西咬我?”
沈沫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边笑边说:
“你还挺聪明,的确是有乌瞳的原因,不过还有其他的东西在里面,师父很厉害的,如果不是她,你的腿都保不住。”
我们正说着话,沈沫的师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我赶紧迎上去,老老实实的叫了一声师叔。
老太太点点头,转身就往回走,我们也没有多问,只是偶尔回头都会看到那老头儿在远远的跟着我们。
我迟疑着要不要告诉师叔,她却先开口了:
“不用管他,小子,你算计不了他,你现在心里想什么,他下一秒就会知道。”
我有些不相信,但是并没有说话。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
“你们还小,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你们想象不到的东西。后面那个老不死的绰号‘铁卜神算’,三岁就能占卜吉凶,十一岁正是开卦,至今没有算错过一次。
当年,到处都在打仗,他凭着自己的本事的确也帮助了不少人,但是始终不愿为人所用,这个人,尽管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是还真是有一身傲气。。。。”
说着说着,她的表情渐渐的柔和下来,语气之中隐隐有些自豪,那样子就像是怀春的少女跟人说起自己的情郎。。。
这一次,我没有笑。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美好回忆,我们没有权利去嘲笑任何人。或许在你嘲笑别人是个傻子、神经病的时候,也正是你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
沈沫的师父带路,我们倒是少走了不少冤枉路,不过走到那个村子的时候,也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吃了点儿东西,我一头就栽倒在床上睡着了。不过,我却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悄悄靠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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