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针引线从来不是男人该干的活计,王安将针线和一坛子酒交给韩琦的时候,还不住的将脑袋往房间里凑,却被韩琦推搡着撵了出去。

转身关好了门,韩琦这才走进内室。

酒刚倒进碗里,还没来得及将针线放进去浸泡,就见女子已经端起酒碗一仰脖子,顿时脸上飞起两坨红晕。

这是经韩琦提纯过的高度酒,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好撑千杯不醉,可两碗下肚就抱着自己在地上猛摔的一群老将军用的。

她只以为是韩琦想给自己壮胆,可小身板哪里经得住,再加上刚才喝的太猛,此时神智都已经开始模糊起来。

“你…”

话还没说完,已经仰面倒在了床上。

“这么二,还想刺杀人皇上!”

见女子这般模样,韩琦撇撇嘴不禁觉得好笑,手下的动作也算利索,刚才还有些紧张,毕竟自己可从来没给人缝合过伤口,现在见她晕倒,才算放松了下来。

不过手法实在不敢恭维,用酒给伤口消毒的时候,女子还是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这让韩琦不禁有些怜惜起来。

一转念又想起她的身份,还是尽量敬而远之的好。

现在眼看就要出征了,人手是有了,可按大唐的政策,府兵们的军械装备还得自己出,朝廷只负责解决一部分,现在又正好籍着大型水车制作出可以锻造钢材的器械来。

心里有了盘算,自然不敢耽搁。韩琦已经取过自己的一套工具,开始绘制起图纸来。

大唐的铁甲,他是见识过的,三十斤的东西挂在身上,韩琦觉得自己可以绑好直接给敌人送过去了,哪里还用费劲打仗……

韩琦虽然才是韩家真正的主人,可王安依旧是赵氏忠实的狗腿子。

“刚才爵爷要了针线和酒,我听说才子喝醉了写诗,咱爵爷喝醉了要绣花不成?”

听了王安的话,赵氏竟然一脸欣慰的点头道:“你懂什么,韩哥儿不是笨蛋,明哲保身的道理是你能晓得的?”

韩家净出妖孽,现在在长安城里都传的神乎其神了,可根基还是太薄了,现在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赵氏虽然不会说,但久经世事之后也是有了自己的感悟。

“这不算啥,你现在就去府上那几个大嘴巴闲传两句,保准儿传进擦着眼睛的家伙耳朵里。”

说完,赵氏得意洋洋的朝后院里走去,开春第一件事儿自然是给在些日子在韩府忙里忙外的婆娘们赏银钱。

水泥厂的分红每月就有一次,这月按着太子的意思,全停工了。虽然去给朝廷做工同样是有响钱领的,可韩家不会亏待庄上的人,报团取暖是在山寨上时大家就有的共识。现在即便是韩琦做了爵爷,也不会例外。

“您这是做甚嘞?朝廷没少咱那点钱,该给的都全乎给了,小爵爷是个有办法的,现在太子都帮着照应呢,那些官老爷可不敢在咱们的响上克扣!”

一名妇人一边端着瓢给鸡喂食,一边对着赵氏说道。

这些鸡都是王安弄来的,足足有五千多只,现在闲在庄上的妇人都在这里照看,听王安说,等这些过了今年能有五万只,到时候每家都能分到。

“是啊,夫人,现在的日子景气很嘞,您把钱收起来,赶着给小爵爷讨媳妇儿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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