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斩心道不妙，瞬间避过，但还是来不及。
“有人！”方又蓝瞪大眼，不可置信地叫了一声，迅速回头。
当然是空无一人。
她以为眼花了，可那种不安的感觉始终存在，只能惴惴不安地回房。
也许是联想到厕所的事件，直到晚上就寝时她仍放不下心，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莫斩有些歉疚，不过更多的是无奈。
“妳也太怕鬼了，要是……”要是知道他背地里对她做的那些事，还不得吓死？
想着，他呵呵笑了起来。
很久以后，莫斩的妻子知道了这件事，差点罚他跪洗衣板一天，幸而某人运用“床头吵，床尾和”的技巧，成功哄好对方。
这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早晨，当方又蓝到校时，看见隔壁许婷音的桌上放了一大束白色菊花，用同样纯白的纸包覆着。
她放下书包，转头张望，问南晴道：“她桌上怎么有花？”
“听说昨天过世了。”南晴一反常态地解释。
“……过世？”
方又蓝很是震惊，一下顾不得羞赧的个性，主动问了前座的同学是否知道详情。
莫斩的震惊不比方又蓝少，“她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
南晴伸出一根手指。
莫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是许婷音的位子。他不解地望向南晴。
“抽屉。”南晴吐出两字。
她仍是那副死人脸，面容却多出了一丝恐惧。
莫斩走到许婷音空空的座位前，弯下腰，侧头看她的抽屉。里面只有几本教科书、卫生纸及几个小吊饰。
凑得更近后，莫斩稀松平常的表情陡然一变。
“这是……”
他看向南晴，后者没有作声。
并不是许婷音的抽屉有什么特别的物品，是气味，一种极度难闻、腐烂的气味。
──那种味道，他前天晚上在许婷音家也曾闻到过。
可是……死了？
南晴拿出一本空白笔记，用左手掩着，在白纸角落写上：【她死前好像被什么缠上了。】
莫斩知道她是写给自己看的，神情沉重道：“她的抽屉里有某种糟糕的味道，妳也闻到了？”
【不是。】南晴犹豫着，写道：【我看见她的抽屉附近有一团黑气，倒是没闻到气味。】
看来一人一鬼所见所闻虽不尽相同，却同样能感受到不详的气息。
“那束花是谁放的？”莫斩又问。
【她母亲，很早就来了。本来是收拾遗物，后来接了电话又匆匆走了。】
莫斩点点头，“对了，我有件事想拜托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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