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回道:“精锐步骑二百二十营合计六万余人,已秘出杭州,正全速增援平江镇。”

“好。”王德贞轻语道,一声嘉许,让壮汉眼中又闪过一丝喜色。

壮汉深深一拜,说道:“属下愿赴杭州,助许督师一臂之力,请督公示下!”

话音刚落,王德贞一个转身,大袖一挥,从怀中取出一道明黄锦帛,抛向壮汉。

壮汉身手极为灵敏,腾空两步手臂轻轻一扬,便稳稳地接住了。

“十三持剑者听令,命尔等即刻启程护送圣旨,四日内务必送到许督师手中,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壮汉紧握圣旨,血气翻腾,轰然应道:“属下遵命!”

说罢,身形一闪跃至马背,径直往东北方向去了。

其后,又有十二匹健马飞奔而去,迅速消失在了平原上。

铁血十三剑,东厂杀人器,不见新人笑,只闻旧人哭!

此时,柳夜良已经听闻了王德贞和那汉子的话,心里已经无比震惊。

柳夜良暗自腹诽,圣上已经病危,汉王图谋不轨,是为其一;北征班师的大军,子玉的父亲叶登云率大军直取平江;朝廷、汉王……各方势力已经开始布局。

王德贞转身,看了看遍地的尸首,悠悠道:“听说这有个古墓,武林人士云集,咱家也是来这看看,不过尔尔。”

旁边的白衣官服男子拱手,语气极为恭敬,道:“督公,这些人,朝廷有难非但不为朝廷国家出力,反而处处与朝廷作对,私自课税,霸占土地,实在是死有余辜。”

不知已是何时,日薄西山,红日余晖落在天边。

王德贞负手而立,语气有些凝重,道:“冯千户,咱家杀了这么多门派的弟子,武林形势很快就会严峻起来。咱家也是替太子殿下扫平这些杂碎。说到底,咱们东厂番子是为皇上办事,咱们东厂番子的命就是皇上的命,谁敢跟皇上作对,那咱们就得办了他!”

“督公英明!”

说罢,王德贞缓缓踱了几步,看着柳夜良三人,又道:“你们能一天作威作福,有饭吃,日子过得舒坦,需知感念皇恩浩荡。”

闻言,柳夜良急忙拱手道:“承蒙国恩,沐浴清化,太子殿下文成武德,实乃大明之幸!”

王德贞淡淡一笑,似乎对柳夜良这几句话很上心,道:“小嘴倒是挺甜,行了,去吧。”

随后,柳夜良三人就在几十名厂卫的注视下,骑着快马消失了。

入了平江镇客栈,柳夜良回到房中,背靠着墙,缓缓吐出几口浊气,换下已经被冷汗打湿的衣服,才稍稍心定。

毫无疑问,今天柳夜良三人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也幸亏那壮汉来得及时,不然只怕此刻三人不知是个什么境地,只是可怜了那武当弟子。

当时,柳夜良并没有武当和峨嵋派弟子的尸首,柳夜良猜测,毕竟这是中原正统武林,饶是他王德贞,也得顾忌顾忌。

吃过晚饭,柳夜良坐在房中,静静地回想着这段时间的事情,自己辗转了这么久,就寻了两卷不明不白的玉书,值得吗?柳夜良不禁在心里发问。

眼下,汉王谋逆,战事将启,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想不出答案,压抑不住一身的疲劳,柳夜良闭上双眼,昏昏睡了过去。

翌日,柳夜良起了个早,径直去了叶少成房中,柯采莲早已经到了。叶少成布置了一个香坛,放置香坛的小桌前赫然摆放着那两卷玉书。

叶少成口颂异咒,双手结出奇怪指引,不断打出一道道指决。两卷玉书上缓缓出现了微弱的荧光,见状,叶少成目露喜色,口中颂咒又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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