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怀里的人还在抽泣着,许成舟想了想,轻柔地拍着莫琪的肩膀安慰,“乖囡不怕不怕。”非常快速地进入了角色。

“莫琪,能走么?”许成舟将人从怀里拉开一段距离,莫琪还闭着眼在哭,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地往外涌,汇成了一条小溪顺着眼角淌下。

“她怎么样?”贺霖端详起莫琪,没有明显的外伤。

许成舟将手背在身后,悄悄地甩了甩手腕,已经不那么疼了。

“没碰到,但是吓到了,我带她去医务室,你们接着打吧。”说完许成舟转过身,背起小泪人。

“哪还打的下去,我跟着一起去吧。”贺霖帮忙托着莫琪。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了,莫琪帮我拿下外套可以么?”许成舟示意贺霖帮忙拿下外套。

莫琪没有应声,但贺霖把外套递到她手上时,她自动接了过去。

一路无话,背上的人除了偶尔发出吸鼻涕的声音外,再没动静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在哭。许成舟往上托了托。

莫琪把头搭在许成舟的肩膀上,少年的身体看着单薄,却坚实可靠,还很温暖,不安的情绪慢慢褪去。

突然,莫琪动了一下,她用胳膊撑在许成舟的背上,身体往后仰,“莫琪,别动,要…”

话没说完,就听到背上传来很用力点一声“噗—”,莫琪在擤鼻涕,但她手里好像只拿了他的外套。

想到这,许成舟不自觉地松了手,莫琪从背上滑落,澄亮的眼睛透着无辜,歪着头不明所以,与之不符的是她手里的外套,上面粘了晶莹剔透的不明液体,黏糊糊的贴在上面。

“莫琪,你能讲下卫生么?”许成舟生气了,“自己走。”

失去了温暖的背脊,莫琪整个人在空气中恢复了理智。

***

“所以你就把鼻涕擤在了许成舟校服外套上?”晚自习上,阮元元刷了校内贴吧后,兴致勃勃地来听当事人回忆,以及后续。

“是…是啊…也不是…”莫琪心虚的回答着,“我以为是校服,但其实不是,现在怎么办?”想起寝室里那件跟咸菜干一样的外套,明明前一脚他还是一件版型挺括酷似校服的外套,但后一脚,他就变成了一件酷似校服的衣服,不仅缩水,变皱,连手感都没有昨天那么柔软了。

为什么贴吧连差点被球砸这种事都有人发帖!!!那个说我流年不利的同学,你给我站出来!请问哪里烧香许愿比较灵?

许成舟走了之后,莫琪拎着脏了的外套回了寝室。为了显示诚意,她决定用手洗,下水,泡洗衣液,搓洗,但是校服的洗水标有这么大串么?

不详的预感浮上莫琪的背部,她抚平洗水标,擦去上面的泡沫,露出了全部面貌,上面全是英文字母,有一串不起眼却也最显眼的花体字赫然印在上面,莫琪用手使劲搓了搓,还在。

我,闯,祸,了。

这串花体字是一个成衣奢侈品的品牌,价格对于莫琪而言是标签上的一串数字,买得起也不会去买的那种,谁会花几个月的工资买一件跟校服撞衫的衣服!不花几个月工资也没人去买!

现在我深深地为我的无知忏悔,真的会有人买。

莫.真贫穷.琪此刻抑制不住颤抖的双腿,直想跪下来给许成舟唱征服,你们有钱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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