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辈也不知道,只是听师父修罗焰这么说过!”李天羽道。
“嗯,这个无妨。怕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什么事情吧!暂且不说他了,回到我们的主题上。”清河将修罗刀放到地上,继续说道:“刀圣走火入魔,杀害了很多无辜百姓,引起了许多江湖人士的围剿和讨伐。先祖剑圣也慢慢地接受了那个传言,试图阻止刀圣继续危害人间,他与刀圣多次较量都落入下风。先祖不得已,只能邀约火炎子前辈共同对抗刀圣!”
“咦,有个问题晚辈不清楚,可否问一下清河前辈!”老牛挠了挠头开口问道。
“小友但说无妨,老夫知无不言!”清河说道。
“谢谢清河前辈,老牛我好奇的是,刀圣为何突然走火入魔了呢?听您的描述,似乎他的修为在走火入魔之后还大有增进!这又是为何?”大牛问道。
“小友这个问题问得好,这也是老夫想跟你们说的。当年发生过一件事情,你们想必听说过。万毒潭的毒宗危害江湖,其开山掌门人万毒子自创五毒魔功,残害武林人士,想要一统江湖。许多门派和武林高手都惨死在对方的手中,直到后来,先哲八圣人联手才将万毒子制服。那次交战异常激烈凶险,就连八圣人都感觉他们胜得有惊无险,不过最终能为江湖铲除败类,也是一大幸事,付出再多代价也在所不惜,并且缴获了很多战利品。这把日月狂刀就是从那次胜战中得到的。先哲八圣中除了刀圣之外无人以刀为兵器,所以这把刀就交给了刀圣!”清河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李天羽三人对前面的事情倒还熟知,后面的故事却是第一次听说。
“刀圣拿到这把刀之后就感觉邪性太强,但是他也承认这把刀的确是一把稀世宝刀,他决定拿回去研究一番。谁知道到最后还是没有逃过被刀反噬,走火入魔,最终沦落为一个杀人狂魔。”清河说道。
“那最终结果呢?剑圣和火炎子前辈联手将刀圣制服了吗?”慕容云雪问道。三人盘坐了许久,退都感觉有些酸楚和僵硬的感觉,但是被这段历史深深地吸引着,谁也顾不得这些,仍然专注地听着。
“结果,先祖和火炎子拼尽全力才将刀圣重伤,不过还是让他逃走了!先祖和火炎子也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先祖仍念及旧情,所以跟江湖人士宣布,刀圣已经被自己和火炎子杀了,谁也不要再谈论刀圣之事。从此以后,这件事也就没有人再提起了,而刀圣也再没有出现过。”清河说道
“可是,刀圣消失多年之后,先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抓到了一群盗匪。根据他们的交代,先祖才得知当年先祖母死因真相。这群盗匪当年闯入我族家中盗取财物,被先祖母发现拦阻。盗匪方才得知这里是剑圣的家,出于对剑圣的忌惮,他们才杀人灭口,逃之夭夭。”清河长叹了一口气,哀婉地说道。
“不仅如此,他后来得知刀圣当年之所以会走火入魔,正是因为发现了日月狂刀的魔性,担心日月狂刀流出会危害武林,所以才以身试刀,没想到自己被刀反噬,走火入魔、名声败落。悲哉,一代刀圣更是被昔日好友重创,销声匿迹。”清河说道。
“先祖正是因为内疚,所以才决定带着家中子侄离开家乡,来到了这曼陀河谷,过起了归隐生活。临死之时他交代过,他的后代不允许踏出曼陀河谷半步!所以,两百年了,我们五代人都没有离开过曼陀河谷半步。整日与这些原住民为伴,并且与原住民通婚,组建新的家庭。由于长期与外界隔绝,外界的语言也在日渐遗忘,恐怕再过些年份,这里会说外界语言的人就没有了。”清河叹道。
三人听着清河的描述,仿佛回到了两百年前的场景之中。一代剑圣和刀圣把酒对饮、悠哉乐哉,却因为一场误会自相残杀。一人重伤不知所踪,一人因内疚彻底归隐。顷刻间,先哲八圣先自折两位。若是毒宗再次兴起,怕是武林正义是难以敌过了。
“咕咕咕!”突然大牛的肚子中传来了饿虫叫的声音。大牛尴尬了笑了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这阵笑声算是打破了刚才听故事的哀婉氛围,所有人方才从故事中走了出来。往事已矣,提起也没有什么意义,除了徒增些伤感罢了。
清河站起身,向茅屋外走去。李天羽三人也跟着一起走了出来。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密林中才明亮了起来,正如外界早晨时分的样子。阳光透过密密麻麻地针叶照射到雪地之上,犹如跟雪地盖上了一条针线密制的摊子。
清河命人在茅屋前的空地上为他们三人每人设置了一张石桌,并且准备了一些饭食供他们使用。
饭食很简单,就是一个石头器皿之中盛放着一些粘稠淡黄色的糊糊。每人还有一盘烤制的熟肉。糊糊卖相不是特别好,但时不时发出阵阵香气。大牛好奇地盯着石头器皿中的淡黄色的糊糊,伸手就要往嘴里送。
食物放入口中不久,大牛便“呸”地一声,吐到了地上。李天羽对大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失礼了。大牛不好意思地朝四周的原住民憨厚一笑,大声说道:“不好意思了各位,我不是有意的。”
清河也被大牛逗乐了,摆摆手说道:“无妨,你吃不惯是正常的。这种食物是由火栗子所捣碎熬制的,味道很涩很酸,初食者难以吞咽很正常。”
“火栗子?”三人茫然地对视了一番,表示谁也没有听说过这种植物。
“对,火栗子只有这片丛林中才有。原本只有野生的几株,先祖到来之后将他们培育种植,现在已经成为我们的主要食品。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火栗子正是为了帮助我们克制这寒冷的气候,它属性为火,能为给我们提供大量的热能。所以你来时看到我们的孩童和老人都能够赤身裸体地在雪中行走,正是长期服用火栗子的缘故。”清河说道。
天羽三人方才明白刚才他们所考虑的问题。这里的孩童从出生便开始服用火栗子这种火属性食物,体内的热能比他们这些外界人高得多。所以在同样的环境下,他们这些成人都会怕冷,这些孩子却不怕。
虽然口感不佳,但是三人还是忍着不适将这些食物统统吃掉。清河能够在他们初相识之时,便将自己先祖的故事和盘托出,并且用曼陀河谷最好的食物来招待他们,他们理应感激才是。
不过,天羽心中泛起了一个想法,他想跟清河打听一下云朵的下落。毕竟这才是他们此行的最重要的事情。天羽心中盘算了很久,最终决定开口询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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