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府四公子的头衔,别说在范阳,就是在京中也是一等一的贵。

可……此贵人非彼贵人啊。

他欲开口,又见秦盏道:“好巧不巧,我这人就是喜欢这些新鲜事。我到要看看,他能不能克住了我。”

“噗”门外传来一声笑,有人轻声道:“就是嘛,怕什么,这才死了几个人,就天煞孤星。”

秦盏闻声眼睛一亮,待她追出门时却以空无一人。

张目咂舌,这人真厉害,锁子也锁不住他。

可不是嘛,他家就他活着了,

一旁的君滕振了振衣袖,怒道:“不知道方才门外是谁,竟窥人墙角,小人途径!”

秦盏瞥了眼他,不加理会,只取出一条帕子放在君鹭白案上:“你那条我就不还你了。”

言语依旧平常,并不在乎君滕讲述的的命格。

想来是触及伤心事,心情不好的缘故,他并未抬起头,只伸出手将帕子攒在手里:“嗯……”

秦盏嬉皮笑脸道:“说起来啊,我们这算是手帕交吗?”

君鹭白一噎,什么和什么嘛,又不是小娘子……

“你开心就好了……”话落他起身,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秦盏:“……”

这又哪里惹到他了。

晌午。

“国公府的公子就是不一样啊……”一个学生对着身边同伴低声道。

同伴点了点头,随声附和:“是啊,方夫子都在咱们这边待了一早上了。”

方沐是大儒,虽在此地授教,可教室众多,再者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做学问,来授课的时候屈指可数。

而今这一讲就是一早上,这是为了谁,显而易见。

学生笑着说:“现在看来他来我们这也挺好的。”

“是啊,只要你别惹到他。”同伴远远的瞟了眼又添新伤的张戈。

正在讲课的方沐停了下来,眯着眼看了眼窗外刺眼的日光,道:“正午歇息。”

众学生行礼:“恭送夫子。”

他应了声“嗯”,似乎想起了什么,出门前瞥了眼方才说话的两个学生,道:“交头接耳者,课业双倍。”

二人一僵,苦着脸应道:“是。”

秦盏欲出门,又听到身后有人唤到:“独孤公子。”

她回眸,待看清来人笑着应道:“君鹭白呀,怎么啦。”

“张戈转告我,公子今天下午不会来了。”他的语气并不怎么好。

她心叹不妙,这张戈可真会坏事!也不等她走后再说。

有些心虚,是久违的做坏事被夫子抓包的感觉,赔着笑道:“我下午有点事。”

按照亲疏远近,这事本用不得张戈转达。

可君鹭白已经躲了她一天了,再者说,逃课也不是什么光彩事。

这小子小小年纪就一副酸儒做派,她可怕极了君鹭白将她举报。

君鹭白沉默许久,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久的秦盏甚至要放弃逃课的想法,他忽的开口:“那你回来后,需要我为你讲课吗?”

秦盏:“啊?”

他又道:“我……功课还可以。”

秦盏诧异,他不打算告状啊。

而且这是,不再避着她了?

虽说夫子所讲,她早就学过了,不过……

秦盏将手臂搭上了君鹭白的肩膀,喜上眉梢:“好啊,那拜托你啦。”

她揪了揪君鹭白未束上去的头发,叹道:“有未来状元郎做辅导,指不清我还能混个进士。”

身边的君鹭白吃痛,“嘶”了声后也顾不得疼,连忙说到:“我做不了状元郎的。”

秦盏自然不当真,她拍了拍君鹭白肩膀,道:“别谦虚了,我懂,我懂。”

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下一刻便松开了他,挥手道别:“我先走了,明天见。”

君鹭白站在原地看她运去,半晌才接道:“明天见。”

苦笑,他是真的做不了状元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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