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演的角色吗？”成鑫问她。
“我听导演的啊。”戴璠天真地一笑。
这个表情让成鑫想到之前在范知新的病房里被一群女生围攻的事情，他觉得还是再问问比较保险：“真的没有吗？”
“我……其实也想演小星星，范知新的台词我都会背，我还借给过范知新一件毛衣呢。”戴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成鑫想起那件藕荷色的底儿，上面是各种粉色、浅绿、明黄色的镂空大星星，还带着金丝的毛衣，哑然了一下，然后对戴璠说：“可以的，本来范知新坐轮椅就需要一个人推她，你们两个人可以一起演小星星，就双子星就好了。”
“双子星，真好听。”戴璠笑了，“可是台词里面没有双子星啊。”
“下次就有了，我回去改一下。”成鑫望着这个孩子乖巧的样子，觉得这反差有点儿大。但是既然她没什么异议，现阶段先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范知新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圣诞演出之后还不到一个月，两个人好像真的成了闺蜜。既然台词她都会，成鑫简单地和戴璠讲了走位，她记得很认真。
因为是在原剧上做减法，场地也是大家熟悉的，所以接下来的排练十分顺利，张芳芳揣摩了新角色，跳出了对穆哲动作的模仿，演出了一个睿智的大树村长。戴璠没有出什么大错，就是老想自己面对观众，把范知新的轮椅歪着推，说了几次之后她也改了。排练十分成功。高思思不在，安璐代替她把演出的一切用手机录了下来，成鑫夸奖了她。
排练结束之后，孩子们都回病房了。成鑫把张芳芳留下，问她：“小张，你有能演大树村长的衣服吗？基本上棕色裤子，绿色上衣就行。”
张芳芳笑着：“有，没有的话也可以去买。”
成鑫说：“你也没有收入，不用那么破费，大家用现成的衣服凑一下就好，我们团长的裁缝手艺还是过硬的。”
张芳芳说：“成导你上次来我家完全镇住我妈妈了，她现在完全支持我来疗养院演戏，买件衣服不算什么。”
成鑫说：“那更不能滥用别人对你的信任。”
听了这话，张芳芳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她认真地跟成鑫说：“成导，你相信我，棕色的裤子哪个女生都有，上衣，我真有一件上面还绣着苹果图案的绿色毛衣，是我小时候穿的，图案很幼稚，本来以为没有用了，但我这次是混在小孩子里面，只要我还能穿进去，用来演出应该是正好。”
成鑫看了看她瘦骨嶙峋的身体，觉得能穿进去的可能性很大，点点头，说：“那你就是苹果树村长——回家给我的邮箱发一张你穿好那件衣服的照片就行了，不能穿要及早说，这边有人可以帮你修改。”
“好的，成导。”两个人交换了邮箱地址。
成鑫也匆匆忙忙地开车往自己家赶，他现在其实还是在上班，只是不坐班。他今天回家之后还要整理《费加罗的婚礼》的服装资料，要赶在明天八点之前发给服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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