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了一条青蛇？
冷汗不断从方瑾周身渗出，只是片刻功夫，汗水便整个将他的后心浸湿。
林小琛看到方瑾忽然失神，心下更是一头雾水，她迟疑了一会儿，“你又怎么了？”
方瑾一惊，终于回过神来，他咽了口唾沫，看向林晓晨，“你能和我具体说说方才那个幻境的事儿吗？”
林小琛一脸狐疑地将方瑾上下打量了一遍，“刚刚我为你立下的幻境的确是真境。一开始你的表现的很正常，第一时间就将那一男一女具现了出来，也接受了自己看到的一切，接受了琴境赋予你新的状态。但紧接着，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你就突然变成了一条青蛇。再之后，你就看到我了……”顿了顿，林小琛补充道，“甚至还反过来听到了我的心声。”
“事实上，琴境是依托于你自己的认知所建立的，正常来说，想要破除琴境，唯有你清醒过来，明白自己所见的都是虚幻。但你破除琴境的方法却是另一个途径，并不是先回忆起自己的状态，而是直接透过琴境看到了正在维持琴境，引导幻境变化的我。”
说到这里，林小琛脸上现出疑色，“可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神识强大到足以看清真境本质，这种事情至少也要洞玄境之后才有可能做到。可你分明和我一样只是锻体境而已。”
林小琛心中疑惑，方瑾却比她还要疑惑，他甚至都不清楚神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事实上，方瑾关于修行所有知识，几乎全都来自此前和钟佩灵聊天时得到的琐碎信息，至于青玄真解和幽冥宝录，方瑾此时能够看到的就只有洞玄境之前的部分而已。更是没有半点和神识有关的内容。
此时方瑾唯一能肯定的是，那枚玉佩带给他的影响远没有他自己一开始想象的那么简单。
“还以为放着不去修炼就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天音楼中，方瑾的神色越发复杂，好半响后，他才定了定神，将胡思乱想给压下，“但至少目前看来，并没有什么坏的影响。毕竟连师兄不曾发现有什么问题。”
既然弄不明白，也只能暂时放下。
想了想，方瑾忽然岔开了话题，赞叹道，“想不到小琛你这么厉害，居然可以建立真境。”
林小琛理所当然道，“这有什么。师姐说了，世间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除了我这般天生琴心通玄的，其他门派也时常有天生剑心通明的弟子出现。再说了，你不也是锻体境就能勘破虚妄吗。”
说到这里，林小琛忽然笑了起来，得意道，“嘿嘿，怪不得我们两能做好朋友，大家都一样厉害嘛！”
小姑娘笑的时候，肉嘟嘟的脸庞上便现出两个酒窝，可爱无比，方瑾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
过了会儿，方瑾突然想起了此前林小琛的说法，疑惑道，“你刚刚说我破除琴境的方式并不是因为自我认知足够坚定，而是直接以神识的强度看穿幻境。问心路试炼时，这种方式行得通吗？”
林小琛想了想，肯定道，“真境的本质都是一样的。你能看穿琴境，自然就能看穿你们门派的试炼幻境。除非那幻境更进一步，有了乃至化境、玄境的地步。但那种程度的幻境也不是道心足够坚定就能破除的。既然有人能破除那个试炼，肯定最多就是真境！”
“这样啊。”方瑾心下一定，复又看向林小琛，郑重地拱了拱手，“谢谢！”
林小琛大大方方的笑起来，“嘿嘿，小事儿小事儿，咱们不是朋友吗？”
方瑾沉默了片刻，随后重重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便天南地北地聊了开来。足足小半个时辰，方瑾只是偶尔插句话，林小琛则是几乎没有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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