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之后的部分她并没有说完，反是忽然又“噗”地一声又笑了开来。
这时候，名为林小琛的女童却是有些不满地拍了拍那女子，“有什么好笑的，我觉得那小哥哥很可爱啊！”
她的声音不大，但也没有刻意压低，于是被楼上的方瑾听得一清二楚。
可爱……方瑾震惊且茫然，可爱是什么情况！谁可爱了，你才可爱，你特么最可爱！
至于被林小琛拍了拍那女孩，则是稍微收齐了笑声，眨了眨眼睛道，“就是因为太可爱了所以想笑啊哈哈哈哈哈！”
此刻天音阁里本就极为安静，那女子的笑声一起，便传了开来，整座酒楼里的人都听了个真切，一时间，无数道目光再次落在方瑾身上。
林小琛妹妹，我真是发自内心的谢谢你的袒护啊……
方瑾脸色越发红润，恨不得找个缝能让他钻进去。
换做平时，他说不得就干脆灰溜溜的走人了事，可说好的演奏还没开始啊！
这种情况要怎么办才好？
思索一阵后，方瑾忽然回忆起他曾在某本书上看到过的一个说法——只要自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不必在意旁人的目光。
于是方瑾目光一亮，说得好！
但紧接着，那光彩便是一暗——然而还是觉得很丢人啊……
方瑾又叹了口气。不过胡思乱想一阵后，心情总算平复了些。
虽然依旧不能做到完全无视旁人的目光，但不管是其他的客人也好，还是楼下那几名女子也罢，终究不会一直盯着他。
又过了一阵，那大堂当中的五名女子总算分开，各自在一方琴案前坐好。
酒楼里再度恢复到可闻针落的安静当中，连带着空气里竟都带上了一丝肃然。
方瑾不由神色一凝，肉戏要开始了。
铮！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声琴音响起，自大堂幽幽传来。
那琴音入耳，便让人心神为止一滞，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铮！
琴音又起，琴音复起。初时舒缓婉转，闻者无一不放松了精神，脸上亦浮现出悠然自得之色。然而过了不久，那琴音却是渐渐加快，越来越快，几如位历经沧桑，寿数将近的老者在歇斯底里地呐喊。
早已闭上眼睛随那琴音游走的方瑾，这是脸上却是忽然现出疑惑，与其说是呐喊，听上去更像是声嘶力竭的喝问？
脑中浮现出疑惑，方瑾于是更加聚精会神。
又过了片刻，他竟真的听到了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
“何所不死？长人何守？”
“延年不死？寿何止终？”
“闵妃匹合，厥身是继。胡维嗜不同味，而快朝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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