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把这些个有的没的都是晃了出去,只是淡然的看着那坐在床上的鱼幼薇,我笑了笑,只是心中却是叹了口气,我总觉着自从我进入这傅公馆之后,我这笑的时候总是比我没有表情的时候要多,并不是说笑着不好,但是,总是勉强着自己笑出来,那也是需要耗费很大的心力的不是?只是世俗就是这样,若是你不笑了,就觉着你心情不好。

我正惆怅着,却是忽而听到那鱼幼薇说话了,只见他把手慢慢的伸出来,不自觉的握着我的手说道“妹妹可是心中有什么事情?不若给姐姐说一说,若是有姐姐能够帮上忙的,姐姐一定帮忙”

那眼神之中却是充斥着诚恳,我不晓得这鱼幼薇是为了什么才是对我这般的尽心尽力,但是我总是觉着,这般关心别人的人总是很少见的,再加之我脸上明明是笑着的,这鱼幼薇如何使能够看出来我这心情其实是不大好的?毕竟,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能够看破我的伪装,亦或者说是这个面具。

或许是瞧出来了我心中的疑惑,那鱼幼薇握着我的手慢慢的放进那被子里,然后才是瞧着我说道“妹妹可是疑惑我为何能够猜出来妹妹心情不好?”

我点了点头,觉着若是这鱼幼薇能够看穿人心里的本是,那也着实是有些许可怕了,毕竟,若是一个人连自己心中想着什么都会被别人知道,那么这个人还活着做什么呢?不如死了算了,可是,死了总是可怕的,毕竟,死亡是一件很疼痛的事情,虽说,没有活着疼痛。

我按耐住心中的想法,只是淡淡的听着那鱼幼薇继续说道“妹妹也不必怀疑,许是我与妹妹有缘分罢?我今日晌午初一见到妹妹便是觉着妹妹与我那早年死去的妹子十分的相像,就算是这性格上都是有些许的相似的,我那妹妹也是,小时候便是喜欢笑着,只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如何看不出来,她本是不喜欢笑得人?这些年洋人都进来了,我也是知晓了,有一种所谓的病,就是不喜欢笑的”

我摇了摇头,鱼幼薇说的这种病我知道,因为,我很深切的研究过这种病,并且十分自然的知道,我自己有这种病,这种病在医学上属于精神病的一种,洋人把它叫做抑郁症,只是我总是觉着,我与这种病倒是有几分不相似的,毕竟,我没有试图去死,因为我知道,死亡是一件十分疼痛的事情。

我比较胆小,也比较怕疼。

自从五年前我与梅香一同上吊,她死了,我疼得半死,在快要死去的时候被人救了下来之后,我就再也不想尝试那种疼痛了,不因为别的,也不是因为我经历过一遭生死便是看破了这所谓的红尘俗世,仅仅只是因为,那种黑漆漆的绝望让我觉着心中压抑,并且不想要在尝试一遍。

倘若这个世界上什么时候用一种药,能够让人吃了立刻死亡,并且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的话,我想,我会是第一个尝试用那种药物得人,因为,我真的十分的不想活着。

鱼幼薇看着我的表情便是也没有说什么,我总觉着她是把我当做亲生妹妹来看待的,是以我也是喜欢陪着她在这儿坐着,毕竟我下午也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回到院子里面也是看着那只金丝雀儿,然后逗一逗鸟儿,其余的,也没有什么能够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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