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疼那即将送出去的七百两银子,陈炫之肉疼得不肯起床。快到中午的时候,他是被外边的噪音吵得实在受不了,再起来的。
走到外面一看,阿哼在院子里扫洒,而阿哈刚好从外面买了点蔬菜回来。虽然说银子终究要送回去,肉菜也不能加,但用新鲜蔬菜换换口味替代那些腌菜,怎么说都要营养一些吧。
陈炫之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问阿哈:“咦,阿哈,外面怎么那么吵啊?”
阿哈一听,连忙说:“啊,吵吗?我不知道啊,我不觉得吵啊!”
说完就赶紧提着菜篮到厨房忙活去了。
陈炫之一看,心想:这厮也真是够憨的,连撒个谎都不会撒,外边明明都沸反盈天了,却告诉我他不觉得吵。
事出寻常必有妖!
于是,陈炫之跟着摸到了厨房,趁阿哈洗菜一个不注意,伸手钳住了他耳朵。
“哈,哎哟,诶诶,少爷!少爷!您轻点轻点!您这是在干嘛呀少爷!”
“我干嘛?敢对少爷撒谎,我不得治治你吗?”
“哈,我撒什么谎了啊少爷?”
“说,外面为什么那么吵啊!”陈炫之说完,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哄笑声。显然镇民朋友们不但吵,而且还吵得很热烈,吵得很高兴。
阿哈受不了了,一边告饶一边说实话:“是南北街那里,从外地来了个手脚阔绰的客人,正满大街地给赏钱呢!”
“嗯?外地来的阔商人,哪儿来的?”
阿哈扭扭捏捏不想答,陈炫之又提了提他耳朵。
“哈,哎哟,哈,疼!是、是清河县来的!”
“清河县?”陈炫之心里一惊,嗅到了不一样的含义。捏着阿哈耳朵的指头又使了点儿劲。
“是是是、是袁北山,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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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夏天那次在招生办通过汲井上人的审核之后,袁北山在家等了两个月,终于等到了凌虚宗的录取通知书。这会子正启程北上,正好路过新柳镇。
他突然想起来新柳镇是当时那个“废物”的地盘,于是有了停留的想法。
果然,穷地方就是穷地方,新柳镇商业繁荣,那也是相对于相邻的西村和东村而言,袁北山毕竟是清河县大城来的公子哥,新柳镇这点儿小买卖小生意,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于是,为了显摆自己的阔绰,也为了吸引陈炫之出来、并伺机羞辱他,袁北山在新柳镇最好的酒楼要了最贵的一个雅间,然后临街撒钱玩儿。
这就不能怪新柳镇镇民格局不高了,毕竟天不下雨改下钱,这诱惑,谁能抵御得了?
于是,阿哈上午出去买菜,就看到了这一幕。他本来也挤到人堆里捡了几枚铜钱的,但抬头一看是袁北山,立即扔了钱回来了。
没想到镇上闹的动静实在太大,他想瞒陈炫之也没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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