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井上人虽然被这厮气得心血管病都要犯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最好:这家伙不但是个千年难得一见的绝佳器皿,而且脑子还不好使。这不是天助我也是什么?看来凌虚宗下一个得到飞升的不是别人,应该是我汲井啊!

所以,我一定要把这个器皿——哦,不——这个傻子给拿下!

“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汲井劝诱道,“修仙可是大事儿,要是对灵根的价钱有想法,可以再谈谈。”

陈炫之一听,基本可以确定汲井对卖给自己灵根这件事十分在乎。

可他一个元婴级别的仙师,为什么偏偏想卖灵根给自己呢?陈炫之暂时不得而知。不过,既然是对方求自己,那就得好好吊吊他胃口。

“还是算了吧,因为我不知道你有多厉害呀,哈哈,我要拜厉害的人为师的。”

陈炫之说罢,扭头就带着俩仆人继续向前走,可惜他没走出几步,一抬头,却发现巷子的尽头是一堵墙。

嘿,真是奇了怪了,自己是怎么拐上一条死路上来的?莫非当时捡钱捡得太专心了?

于是三人掉头,可一转身,更傻眼了——来时的路居然也是一堵墙。

障眼法吗?还是真的变出了两堵墙?陈炫之心想:这老小子果然有一手。

楼上,汲井上人笑呵呵的:“怎么样,现在信了吗?”

“不。信。”

对于陈炫之这傻13脾气汲井已经有所了解,他徐徐道:“那还需要我怎么证明你才肯相信我呢?”

这话不说还好,说完听得陈炫之心里一阵恶寒。

“证明”?陈炫之心想:你当你这哄女友呢?又老又丑,为了卖灵根做到这样也是没谁了。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贱贴着脸往我这边凑,我应该怎么利用利用你呢?

有了!~

“呃……我想看笑话。”

“看笑话?”汲井眉头一挑,问:“什么笑话?”

“呵呵,”陈炫之这下笑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傻,“我想看袁北山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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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井上人一伸手,拉着陈炫之连同他那两个看起来有点儿像汤圆和鹅蛋的仆人瞬间位移到了清河县城内另一条街道的屋脊上。

街对面的“玉香楼”里,袁北山正带着自己两个仆从,要了一个雅间,点上十几种酒菜,又喊来了四五名姑娘,庆祝今天顺利考入仙门。

录取他的,正是汲井上人所在的凌虚宗。

所以,要汲井上人对袁北山出手,多少还有些不舍。

不过,袁北山天赋再高,将来修行再深,那也是凌虚宗的面子。而身边这个陈炫之嘛,则可以成为他汲井个人的“财产”。

主意打定,汲井这才带陈炫之来到了这个地方。

看着袁北山志得意满的样子,陈炫之牙齿都痒痒。

袁北山也就十几岁的年龄,但的确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哥儿,桌子上各种山珍海味。几个美女或者弹唱、或者斟酒、或者倒在他怀里给他喂食。

好一副纨绔子弟品香亵玉的画面啊!

可是袁北山越是得意,陈炫之心里的怒火就越是熊熊燃烧。

袁北山瞧不起自己乡下少爷的出身,他能忍;袁北山说自己是“废物”,他也能忍。

但是,他不能忍的是袁北山攀高踩低、媚富厌贫的本性!

当陈炫之被称为“旷世奇才”的时候,他一扭头,明显看到了袁北山脸上那种惊讶、后悔,有有些谄媚的表情。

只怕当时的袁北山心里甚至想要讨好自己吧?

可是当陈炫之被宣布为“废物”的时候呢?

袁北山出言之恶毒,为诸人之冠。

做人嘛,要么真君子,要么真小人。

最险恶最可怕的,恰恰是袁北山这种首鼠两端之徒!

既然如此,陈炫之就只好教教袁北山怎么做人了……

在屋脊的高处,陈炫之冷冷地盯着对面玉香楼的雅间。虽然心里面种种报复计划层出不穷,但他脸上仍然是那种傻子式的憨厚表情。

“那,”汲井上人开口问他:“你想看袁北山的什么笑话呢?”

陈炫之一撇嘴一咬牙,幽幽道:“我想看看他屁股上有没有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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