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了说话声,一个是陶子清的,另一个应该是个女人的,话音落下没多久,他们就进来了。

“醒了?不错不错,身体素质还算可以。”

陶子清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我,她身后那个陌生女子也一样,就好像我是什么稀奇的动物一样。

“介绍一下,这位是洛欢铃,小鱼家的一个远房表姐,周安的妻子。”陶子清向我做着介绍。

“你好啊小子!”

那位叫做洛欢铃的女子笑着上前和我握了握手。

“不得不说,你命还真大,不亏是镇灵王的后裔。对了,你先别动,我帮你把头上的东西拔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动手从我头上拔出了一根又一根针。呵呵,我刚刚还在想为什么到现在头还有点又涨又痛的,原来是被人插了满脑袋的针!不痛才怪!

“别摆出那么一副表情嘛周安,这是为了救你才不得已这么做的,我也不想把你的脑袋当针垫啊,太硬了,不好使。”

陶子清笑眯眯地说着,一边把头伸到我的面前盯着我的眼睛看。

“幸好,棺材钉上的阴钉钉魂咒的大部分力量已经用在严老伯身上了,残留的不是很多,虽然也很厉害就是了,不过按照你恢复的情况和速度来看应该不会有持续性的影响,安心吧。”

“阴钉钉魂咒?那是什么?我好像没有听你提起过。”我问道。

陶子清刚想回答,就被从门外进来的林子安抢先说了出来:

“那是一种非常阴邪的法术,对死人,能将受害者的魂魄困在身体内,让死者产生大量的怨气,从而变成僵尸,对死得非常痛苦的人尤其管用;对活人,能把魂魄困在体内,让人在意识清晰的情况下慢慢衰弱而死,最终死后也会变成僵尸。这鬼东西是在玄朝和安五年由一个养尸匠发明的,在灵家中一直是被列入禁术的,只有《尸经》和其它极少数关于尸的典籍上有只言片语的记载,所以在灵家很少有人知道这个。”

林子安的神情非常阴沉,双拳紧握,和先前比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已经确定了,是那个混蛋的手笔,我当初就不应该那么轻易就相信他死了!”

林子安咬牙切齿地说着,一拳头狠狠砸在了墙上。

洛欢铃小声地向我们打了个招呼,把林子安带出了房间。

“陶子清,你们口中说的‘他’是谁啊?看样子林子安好像很恨他啊。”我忍不住问道。

“要说那个人的话就说来话长了。”

陶子清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他的那杆烟慢悠悠地抽了起来,一双狐狸眼却眯了起来,闪烁着略带危险的光芒。

“记得千万别在子安面前提起那个人,他们之间有着从祖辈开始就积累下来的血海深仇。”

“从祖宗辈就开始记仇了?那他们两家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啊!至于连子孙都连累进去吗?”我问道。

“不只是两家之间的世仇那么简单,可以说,当时矛盾最激烈的那个年代几乎整个苍山镇的大家族都卷进去了。当年,苍山镇的许多大家族里有五个是最具实力的,那五个家族分别是周家,姜家,林家,缪家和何家。而矛盾的中心点就在于林、缪、何三家身上。林家和缪家是世交,但是他们两家都十分痛恨何家,而何家也非常恨他们两家,三家世世代代已经不知道争斗了多少几百年了。而那个家伙,是何家唯一的嫡系子孙,叫何承,在子安小的时候杀了他的爷爷奶奶和父母,后来又杀了我们的大师兄,我和子安、欢铃曾经在一栋废弃大楼里和他有过一场大战,最后楼塌了何承被压在了下面。我们当时都以为他已经被压死了,没想到就像我当年以为索棋死了一样,那家伙,没有死。。。。。。”

陶子清说完后,深深地吸了口烟,慢慢地吐出了大片云雾,眼中的光芒越发危险。

不过说起来我记得先前林子安说过,我的先祖镇灵王周氏一脉迁移到了苍山镇这儿,而刚刚陶子清除了提到周家以外还提到了一个何家,这个何家和留驻苍京的定灵王何家是不是。。。。。。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似的,陶子清说道:

“定灵王何氏一脉传到玄明帝那年的时候,当时的定灵王突然暴毙,定灵王世子何渊继承了定灵王的位子,却在不久之后做出了举家迁往苍山镇的决定并付诸实行。是从那一年起,苍山镇就多了一个不好惹的何家,林家和缪家也在这时候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和何家结下了世仇。”

“所以那个何家到底是干了什么?”

“不知道,反正肯定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了,毕竟何渊之前的老定灵王爷就是因为阴狠强势而出名的,他的儿子能好到哪里去?周安,你记住,何家人为了达成目的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何承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现在只能确定他就隐藏在苍山镇的某个地方,如果你遇到他,千万不要和他硬碰,以你现在的实力,估计他稍稍动动手指就能把你弄死。”

“我知道我很弱,但我也没那么弱吧!”我小声嘟囔着,内心满满的不服气。

陶子清这家伙,在寒假前的那一段时间里使劲地想办法折腾我的身体和脑子,都没教我多少东西,我目前最多也就会点防身用的小法术,才不会那么没脑子去和人家斗呢,否则岂不是小鸡去撞大老鹰?

“啊!!!!!!”

一阵尖叫声毫无征兆地突然传来,我被吓得差点没从床上摔下来,陶子清快速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往下看了看,接着便脸色难看地对我说了句:

“待在这儿!”

然后就匆匆忙忙地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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