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我也猜到一点,你在狼心会多年,狼心会深知你武功根底,一定不会派一名打不过你的人去暗杀你,但是你却能打赢,不是很奇怪吗?一开始我以为你是偷袭,但书房中却有激烈打斗的痕迹,与理不通。如今想想,那名狼心会杀手八成是死于瘟疫。”包拯闻听卢友远之言,作出一番合理的推测。
“不错,但那却是一个意外。我十分清楚狼心会派来的杀手,其武功必不会弱于我,因此打算靠偷袭取胜,谁知被对方发现,一番打斗之后,我不幸负伤。在我以为一切都将失败时,那名杀手突然瘟疫病发而死,你说是不是连老天都帮我。不过,你单凭这一点就推断出解药有假,是否太过武断。”卢友远不解道。
“呵呵,假的就是假的,还需要什么推断?你看。”包拯苦笑一声,将右手袖子向上一撸,露出粗壮有力的古铜色小臂,只见其上一道古怪狰狞的紫色疤痕正扭曲的蔓延开来。
“你,你发病了?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在瘟疫病发后撑过一个时辰。”卢友远惊道。
“的确,这瘟疫十分恐怖,连我也招架不住。所幸我曾得一位老前辈传授神功,勉强可以将瘟毒压制在体内几处无关紧要的穴道之中,才勉强撑到今日。”包拯将袖子放下,无奈的摊摊手,他所言神功自然是指饮酒功。
此事要从昨日早晨说起,一觉醒来的包拯发现自己瘟疫病发,不禁惊惧。
但是冷静下来后,包拯想到衣悲酒可以通过饮酒功和不断喝酒结合的法子,来压制酒毒,相同的方法是否可以用来压制瘟毒呢?包拯当即尝试一番,发现果然有效,按照目前的情况,就算没有解药,单凭饮酒功,包拯也能撑住一个月。
“不可能,不可能……”
卢友远深色恍惚的呢喃,完全失去之前的风度,片刻后,卢友远忽然发癫,仰天而笑。
“哈哈哈,一定是他们,我早该猜到,我在去杀最后一批狼心会帮众的时候就该猜到。”
“包拯,你聪明绝顶,只有你才能阻止他们,因此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你都要认真听好。”
“二十五日白天,我计算好时间,预测瘟疫已经杀掉狼心会八成人时,就去城北狼心会的窝点替他们收尸,顺便杀掉狼心会最后的活口。可是到了那里,我没看到任何一名狼心会以外的人。”
“我知道狼心会所有的窝点,除了村西老宅、县学暗道,城北那里就是最后一处。”
“即是说县城失踪的三十多人根本就不是狼心会抓去做瘟尸的,而是另一伙人所为。其实,狼心会可能在官府发现县学暗道以后,便放弃了投放瘟疫的计划。”
“包拯,若非你告诉我香包中的解药是假的,我根本联想不到这些,假借狼心会的名义在县城中抓人,调换我留在地牢中的香包解药,敢如此行事的,一定是他们,他们这是想要将瘟疫的病源和解药同时据为己有呀。”
卢友远越推测,越慌张,言辞激烈,语气中透露出恐惧。
“卢山长,您慢慢说,他们究竟是何人?”包拯见状也不禁心急,但依然语气轻缓的引导。
“我不清楚,他们每次和我见面都会用紫纱面罩遮住脸。但是,他们当中一人的眼神,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是蛇蝎才会有的眼神,泛着深邃的绿光,仿佛可以看透世间万物一般,与当年骗走我的那名拐子的眼神一模一样。在我年少的时候,那个眼神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我的噩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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