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这么些日子,李若贤虽知道自己可能陷入了一个深深的漩涡,但比这一点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好像不想走出来。越是没有能找到那个女子,他越是想要得知她的庐山真面目了。

不光是庄生,连临武都开始帮他留意起风月馆的消息。可惜那位娇娘似乎再也没登台露过面,这叫临武也很伤脑筋。毕竟风月馆的馆主不是寻常人,连他都没有门路去结交,想从他手底下要人,这就有点困难了。

好在李若贤刚升官,过完大年后,公务繁忙也够他脚不着地地忙一阵,再急也急不成。索性听天由命,小王爷没事就去风月馆替他瞧着,惹得外头又传出了风声,说是小王爷又盯上风月馆的谁谁谁了。临武也是哭笑不得。

就这样稀松平常地过去了两个月,李若贤终于忙完了手头的事,有空陪临武一起去喝一杯。

他们自然还是把地方选在了风月馆,即便上台的不是娇娘,可松琴的场子,临武是绝对不会不捧的。

“我说李若贤,你可要赔我。”

临武一边听着松琴的演奏,一边朝李若贤打趣。

“怎么?我哪里欠了小王爷的钱没还上吗?”李若贤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故意曲解逗他玩。

“去你的!你可别给我耍赖,我帮你盯了风月馆这么久,外头怎么传的你不是没听见吧?让我替你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怎么回报我啊?”

李若贤失笑,但还是恭恭敬敬地给临武斟满酒,再给自己也满上,然后似模像样地举起酒杯朝他认真道:“多谢王爷牺牲自身清誉为我深入龙潭虎穴,在下感激不尽,一杯薄酒不成敬意,就请王爷满饮此杯罢。”

临武瞧他鬼精鬼精的,也笑了,“成,本王就赏脸陪你喝一杯。”

他们二人正在推杯换盏沟通感情,台上的松琴已经表演完准备下场了。

“诶,松琴姑娘一曲真是叫我百听不厌啊。可惜不知道她下一场是什么时候了。”松琴的曲子在这种地方确实是清高了一点,若不是风月馆招待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也不乏与临武这般好这口的,松琴怕是有点难做。

“总比我运气好吧?我想见的那一位,可是至今都没有再登过台啊。”李若贤看他一副知音难求的样子忍不住跟他比起了惨。

“啧啧啧,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若闲你这么安慰我,我突然心中也不是那么难过了。”临武本就是冲着美人才听琴曲的,他本身也没高雅到哪里去。见不到美人是很可惜,但是难得见到好友这么苦哈哈的模样,他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

“不够朋友啊。”

他们还在互相贫嘴,馆里的人却突然安静了下来。李若贤朝台上一看,松琴下场之后,那水晶帘子并没有收起,相反,跳舞的美人换上了一批新的,连穿着打扮都与刚刚完全不同了。

“哟,合着今天馆主心情好,又放了一位头牌下场助兴来了?”临武到底是熟客,这架势一看便知。

李若贤问他:“怎么,接下来的是哪位头牌?”

临武白他一眼,“肯定还是乐师啊,那边舞姬都出场了这边帘子还吊着,不是奏乐难道还叫头牌里的舞姬从这边上台吗?”

这种情况确实挺少见的,一般风月馆一天之内不会让两名乐师或者两位舞姬连续登台,美人虽好么,总是花样多一点更能吸引人。

不过,很快出场的人就再一次博得了李若贤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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