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少了一半人，而旁边的村子彻底成了无人村。
这日云层很厚，之前那位吃蛇肉的少年，气急败坏地回到家里，堵气地进屋，用力关上门。
妇人感到奇怪，放下手中的活儿，去敲门：“我的孩儿，今日私塾这么早就散学了？”
“都是你！害得我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他们都叫我‘忘恩负义的蝇蚋’，都是你害的！”少年在卧室里大喊。
“别理他们，我要不是把澄郎中拿来替换你爸爸，你现在可就吃不起饭了！你看那个小张子，爹被抓走了，娘又体弱多病，他现在饭都吃不上了。我现在身体还好，保不准几年后也不行了，家里不能没有男人啊！”
“那你也不能把有恩于我的城郎中给工出去啊！”
“他有用，官兵会更想要他，而且也不会亏待了他，你就放心吧，他到哪不都是行医嘛！”
“也对，官兵抓他去行医啊，也不是什么坏事！我们这里的人都给不起药钱，他被抓走对他来说更好呢！”少年想着，就急着把这个想法拿去和他人理论，于是打开门，匆匆又往私塾跑去…
天黑了，等着孩子回来吃饭的妇人在家来回踱步，出去找孩子的丈夫也还没有回来。
在私塾后面的一片芦苇地里，传来打斗声。
少年抡着大棍子，一直在打一个试图咬他的稻草人。
他坚持了一会儿后，便被稻草人压在下面，它的舌头伸了出来。
少年感到肚子一阵疼痛，快要撕裂开来。
稻草人往后一倒，一个八九岁光景的男孩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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