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怎样的证明,老兵?”文稻决定先配合老疯子演戏。
“来对战吧!”青铜兽面眼中迸射出兴奋的光芒,随着一阵微粒子的波动扫过星海,那两支已战得乱七八糟的舰队顿时恢复完整,并各自以初始状态出现在战阵的两边。“红色是帝国军,蓝色是联邦军,你可以任意选择一支舰队来指挥!只要你赢了我!我就对你献上忠……”
青铜兽面的话还没说完,啪地一声,周围光芒亮起。
无垠虚空的幻象连同那两支雄伟舰队一并消失无影,从天顶投下的恒星之光将周围照亮,也还原了此空间原本的模样——这里似乎是一处原本被用作无重力泳池的宽敞空间,不过空间四壁加设的诸多力场装置显示出已被人为改造的痕迹。
为玩个游戏至于整得这么奢华吗?文稻以颇为感慨的目光望向那些布满壁面的线缆,并关闭了最后的力场装置。经过大约两三秒的延迟,总算明白发生什么的赫克托耳暴跳如雷。
“你!不能这样对待一个老兵!”
“我当然可以。”文稻淡然地看着青铜兽面。“我是你的长官,我被赋予这样权限。在军队里不服命令的士兵会受什么处罚,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如果对战术指挥有着相当自信的家伙,那大概会选择通过实战摸拟的形式来折服赫克托耳吧?不过对自身实力及权限有着清楚认知的文稻,很确信随着老疯子一起跳舞的下场就是脑袋被搅成稀泥。当机立断剥夺了心智模型对此处空间的控制权,并以阶级强行下达了指令。
“与其追随无能的长官,我宁愿接受枪决的制裁!”老疯子倒是相当激进。
“那可不行,我被赋予的期待是必须慎重运用你的力量,所以我不会处决你不。”文稻一弹手指,眼前弹出拥有若干个权限标签的视窗。“我会关你禁闭。从即刻起,你对城馆的所有权限都将被剥夺。直到你宣誓服从为止,你连一个伺服机都使唤不动,连一条信息都不能接收。”
随着话音,文稻伸手一一点灭了视窗上的权限标签。与此同时察觉自己与外界联系在飞速切断的赫克托耳,终于忍不住发出惊慌的叫声。
“等、等等!没有我管理的话城馆会荒废的!”
“你想多了。”文稻冷冷道。“管理城馆用不了你那么多的演算力,我大可以交给别的思维结晶来做。而且光是私自改造城馆建筑这项罪名,就足够禁闭你一百年有余了。”
“你……你以为这样就能屈服战士的心吗!?”
赫克托耳依旧嘴硬,但声音却已变得虚弱起来。
“你可试试,其实我也蛮有期待你能坚持多久的。”注目着空中颤抖的青铜兽面,文稻尽量扮演出冷酷统帅的形象。“当然,我会留下一条信号通道,要是你有改变想法的意思可以随时和我联络。”
“我为龙领立过功!我对陛下宣过誓!你、你不能这样对我!让我见陛下!”
“……有机会我会转告陛下的。”
嘴角抽搐的文稻,点灭了视窗上最后的标签。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咆哮,虚空中那扇愤怒颤抖的青铜兽面也消散无踪。
(好啦,接下来就是耐力赛了……)
文稻呼出口气,擦了擦手心的冷汗。和老疯子交涉相当费力,能把局势拉到这步算是很不错了。不过要说到对禁闭处罚的效果,文稻多少还有些期待的。毕竟对象是这个无比热衷于战争游戏的老疯子,光是剥夺它和外界信息的渠道,搞不好它就会被自己那无法消化的庞大演算力给逼疯掉。
望望四周确认没有任何遗留问题,文稻转身离开了无重力泳室。在沿着走廊前进了数分钟后,手环便响起嘀嘀嘀的提示音。文稻嘴角拉出意外的弧线,故意多等了两三分钟,估摸着老疯子差不多暴跳如雷了,才打开了手环通讯。
“你的胁迫奏效了,新兵!”青铜兽面从手环的投影中弹出。暴跳如雷,但体积却已缩小到巴掌大。“告诉我!我的任务是什么?”
“我希望你的口气再恭敬些,毕竟接下来我们得合作很长一段时间。”文稻在心里比出胜利的手势,简单交待了下。“你的任务是辅佐我设立一支巡逻部队,并将龙宫的边防线扩展到星域边缘。”
“什么?建立巡洋舰队!?”不知怎么听的赫克托尔把战争单位上调了整整两个量级,仿佛忘了先前的不快般发出由衷的欢呼。“哦哦!太棒了!终于要和那群卑鄙的哈比矮子开战了吗!?”
“不会开战,而且只是建立巡逻部队……算了,没差多少。”文稻放弃纠证老疯子的念头。“总而言之,我被赋予扫荡龙领内的混乱势力,把边防线推进到星域边缘的任务,你会协助我吗?”
“嗯嗯!拥有稳固的后方确实是发动战争的前提!”青铜兽面猛烈点着头,并朝文稻投来儒子可教的热切眼神。“新兵!你确实有着被栽培的资格,就让我赫克托尔,帝国军师!来把你培养成伟大的战争领主吧!”
“……真是多谢了。”反正你丫只要能打仗就怎么都好吧?
“啊啊啊!我又听到了战争号角吹响的声音!多么嘹亮!多么昂扬!”青铜兽面仿佛格外欢腾的在空中晃悠着,并极力催促着文稻。
“新兵!让我们快快奔赴战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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