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昊微微笑道:“其实,我理解你的苦心。在来天凌山的路上,我就和杨行者说过,孟宗主选择秦凤阳为下任门主,应该有他的隐衷。”
孟乘风感激地看了朱昊一眼,道:“多谢谷主。”他没想到黄冠老人会对他给予理解。
朱昊道:“不过,我也有一个疑惑,宗主为何不与赵左使解释,说明此中的厉害关系,劝他放弃门主之争呢?”
孟乘风道:“我得知金龙分舵刘安山与秦凤阳结盟之事,已经是有点晚了,而且没有真凭实据,恐怕赵左使也未必相信,更不会轻易下决心退让。我本想在那日大会上,等有了结果,再与赵左使深入交谈,不料大伙表态下来,两人各自的支持者却是完全相等,后来柳夫人向大家告知了门主生前的遗言,如有难决之事,请谷主前来调解秉断。大伙都相信,谷主定能秉公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更不可能劝动赵左使了。”
朱昊道:“在梦江的船上,我曾经与杨迁行者有过一次交谈。我说一个武林门派如要传承兴盛,最重要的是慎择传人。杨行者问我,选择传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我说是首重品行,次重心术,末重武功。所谓品行就是人要正派,走正道,所谓心术就是要有智谋、手段,当然身为武林大派的当家人,武功当然也是最基本的。”
孟乘风听出了朱昊的言外之意,那就是黄冠老人并不完全认同他的做法,他对下任门主的有着自己的要求,显然他觉得对秦风阳和赵遇龙的品行、心术和武功需要全面考察,听到这,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觉得有必要说出来。
孟乘风走近几步,低声道:“在门主仙逝那日,还发生了一件事,《乾坤真经》不翼而飞了。”
“什么?“窦天德、柳芷沅惊呼出声,朱昊也微微一惊。窦天德尤其感到震惊,这《乾坤真经》是楚门的镇派之宝,据说里面记载了极为高深奥妙的武功,历来只有门主才可修炼,他在楚门多年,也从未见过这本珍藏秘籍。此时竟然失踪了,怎能不让他大为震惊?
孟乘风道:“那日最先到的应是柳大、柳二两人,之后是秦右使,我是第三个赶到的,接着闻讯而来的是赵左使。当时,场面一片慌乱,我只顾着检查门主尸身,哪顾得上注意其他。等到事后再做收拾时,我却发现并没有《乾坤真经》的踪迹。后来,等门主夫人省亲回来后,我暗地问过她,门主是否将秘籍珍藏在了什么地方,然而柳夫人却说《乾坤真经》向来为门主保管,她从未接触过,也不知道藏于何处。现在想来,真经要么被门主藏于某个秘密所在,要么就是那日在藏功洞时被人暗地里偷走了。”
窦天德和柳芷沅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第一种可能性几乎没有,因为柳江源既然是闭关修炼,真经秘籍肯定是随身携带,或在安放于藏功洞中某处,否则岂不是练功时很不方便?最有可能的就是门主去世当日,有人乘机偷走了真经,而嫌疑最大的显然就是秦凤阳。
窦天德正要说出心中的猜测,却见赵铁铜朝他微微摇了下头,窦天德虽然不解,但终是忍住闭住了嘴。
忽然一阵嘡嘡嘡的钟声从山前传来,在山坳中隐隐回响。孟乘风和窦天德一听,知道是齐云殿议事的讯号。朱昊见状,挥了下手,道:“下山去吧。”一行五人便往山下而去,过不多时,就到了山前的凌霄峰。柳芷沅因离家多日,回来以后还没有见过母亲,便与大家分手,向齐云殿后面的后宅走去。朱昊等人来到了齐云殿,走进大殿,却见赵、秦二使、各行者、堂主都已分次而坐,人人脸上都是一片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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