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孙国军的出轨对象杀了林雅?”蓟安用看傻子的眼神瞥向我:“怎么可能林雅前脚得知孙国军出轨,下一秒孙国军的情妇就杀上门了?”

我回以了一个同样的眼神:“我的意思是她可能是破解这个案子的关键点。”

“怎么说?”

“你还要我怎么说?我都说得那么明显了。”我上下打量了下他,很怀疑当初他在警界是怎么混的:“你就跟着林雅生前给你的指示查下去。”

“查出什么了,给我打电话。”我把我的电话给了蓟安,就和他分道扬镳了。

接下来基本就靠蓟安的调查情况,再来决定下一步,奇怪的是当我让蓟安调查完把情报转告给我,蓟安很爽快地答应了,也没索取任何报酬。我想他的那家侦探社一定开不长久。

下午我还有课,陈丹先回柯律勋那去了。对我来说,大二的课业不算太重,大部分重要的课程我都在大一修习完成了,只是剩下一部分的重要课程和选修课。

不过这不是我的本意,是柯律勋要求我在大一时修习完那些个繁重的课程,但他并没有告诉我原因,我想他应该是为了更好的奴隶我吧。

我的课从第一节开始,要上一个下午——这是有意把课都集中在了一起。两节课过后,天就下起了细雨,并且有渐大的趋势,等到了第四节,已然是滂沱大雨。很无奈,这下又得冒着雨回去了,可惜陈丹只是柯律勋派给我公干的司机,不能挪作私用。

正在我烦恼如何回家的时候。一条短信进了我的手机——今晚,有得去吗?

我操作着手机键盘,一行字逐渐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到商务系的二大楼接我。

手机再次振动了一声:好。

第四节下课后,路然拿着把伞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走吧”。他说着,将伞递了我。

路然找我从来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陪他喝酒,不过我向来就喝水——我没有喝酒的欲望,曾经有,但不会再有了。

“来酒吧喝水,你也是朵奇葩。”第一次来“有得”酒吧,听到我只要了杯水的路然,很不屑地说了这句话。

说我奇葩,难道他不是?每次带我来的酒吧,就从来是这间开在郊外的有得,说是酒吧,更像是一间小酒馆——只有几个人来来往往,而且都是常客,从老板熟识地向到来的每个人打招呼,就可以看得出来。并且这里只提供酒水,来这里的客人也只是安静地喝着酒,我从没见过有谁酗酒闹事。

路然也是这家酒吧中安静地酒客之一,他喝酒从来就不发一语,除了第一次来得时候,我们聊起过近况,。

我和路然认识的时候,我们还住在“福家尼”孤儿院。那时孤儿院里面只有我和他年纪最小,所以经常遭受到一些大孩子的欺负,所以我们之间难免要亲近一些。不过还没等我们发展出什么劳什子的友谊来,我的养父母就带我离开了那。后来养父母去世以后,我再次回到了“福家尼”,他已经被人领养了。

我们再次重逢是在大一开学一个月后,偶然间他在校门外擦肩而过,而他转过身并叫住了我。一开始,他喊得是我最初在孤儿院使用的名字,我没有反应过来。

我很惊讶他辨认人的能力,十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能一眼辨认出和长相和小时候截然不同的我。而我开始对他不是没有怀疑的,直到我盯着他的脸许久,才隐约间看到了当年几分熟悉的轮廓。

重逢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带着我来到了“有得”,后来每逢下雨的日子,他都会找我过来——他饮着他的酒,我喝着我的水,谁都没有多说半句话,就这样静默一夜。

接下来这三天恰逢周末,柯律勋没有交代其他事给我,我就干脆宅在家里等待蓟安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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