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他说出,干辛便以头点地,俯首拜道:“不然,万鬼噬心,不得善终!”
……
倾宫瑶台
经历了那场血腥的惊心动魄,又得知行刺的主使竟是她曾经以真心相待的淳维,喜已觉得,过往那些曾令自己信以为真的情谊越发凉薄。
她将手中香囊摸了又摸,嗅了又嗅,如今她能信的、能期待的,就只剩紫葵和这香囊未来的主人了。
紫葵来时,她已午睡。
轻轻坐上榻边,紫葵眼看睡着的她时不时便凝起眉尖,神色惶恐,便知她定是又做恶梦了。
想来也是,一个养尊处优、娇滴滴的弱女子,接连数年频频受到诸事惊吓,自然难脱梦魇所扰。
紫葵沉沉吁叹,越发艳羡起伊的能耐来。
若是他也能善医药精庖厨,还能有那般细腻的巧思,那在小姑姑如此痛苦可怜之时,他也就不至于只能这样无用的默默看着,却无法帮到她分毫了。
忽的,喜烟眉一紧,有些痛苦的翻了一下身,刚好仰面正对紫葵。
紫葵一眼便留意到了她左手紧攥的香囊。
自倾宫遭劫,她就一直握着那个香囊,几乎从未放下过,想必这就是她为伊绣的那个吧。
紫葵望着那银灰色、绣工精美的锦面,本能便伸出了手去,却在还没碰到之时就猝然顿住,收了回来。
他再次轻叹,眸光优柔中透出几分黯然。真是倔强的小姑姑,这般好看的香囊,为何就不肯答应也给他绣一个呢?
片刻,紫葵纤长的手指微微弯起,小心翼翼的轻轻触了触喜同少女时一样柔嫩白皙的脸庞。
小姑姑,怎得你年纪涨了,可样貌还是没有多大变化?还是这么柔柔弱弱,娇娇艳艳,还是这么让人放心不下、想要倾尽所能保护你?
不知何时,他眼神已逐渐恢复清明。
罢了,既然你这般想见你的伊,那我便替你将他唤来。他已走了数月,而今又出了这等事,他也是该回来,尽一尽为夫、为父的责任了。
……
hn王城,大夫伊挚的家宅里有一个最不服管束的小奴。据说伊大人极宠他,从不让旁人使唤他,只留他在自己身边专事近侍。
故而在整个房宅中,除了家主伊挚,竟无一人敢对这个小奴指指点点,对他犯的各种错事也全当看不见。
甚至都已有人私下在传,伊挚三十一岁也未娶妻,还不惜性命也要拒绝商侯的赐婚,是否是因为他早已有了些许男风之好。
这些话如若传的是伊与别人,尨兰自然会暴跳如雷,但其中传的竟然是伊与她自己,她便非但不气,还开心得紧。
即便在传言当中,她只是个家奴,且还是个男的。
眼下,她正趁伊不在,窃喜着假借打扫之由钻进了伊的书房。这里平日都不准人靠近,她一直好奇伊每日窝在里面忙些什么,如此事先进来藏好,待伊归来,便能一探究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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