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吧。”

“哇,你别老看我啊,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我等你醒了和我说说你的梦。”

“唉,我是想说,可说了你也不理解啊。”

“你且一说,我也就是一听,不会想弄明白的。”

...

几个回合的对峙下来,我心说真没看出来你蒋筱白其实是一头倔驴,而且还是那种喜欢微笑着和你顶真的倔驴。这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就眼睛一闭不再理会了,可面对新来的倔驴我也要顾及一下情面,只好放弃抵抗举手投降。

“唉,怎么说呢,总之是一个很奇怪的梦。”

接下来的十分钟,我把自己那不着边际的梦和蒋筱白说了一通,本来就很抽象的内容加上我那晦涩的语言表达,能说清楚个七成我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蒋筱白倒是听的很认真。在描述的过程中有些地方我本想一笔带过,可蒋筱白却能听出猫腻并及时发问,这让我极为惊叹,我心说没看出来你蒋筱白还是一头爱学习爱钻研的倔驴。

之前在听那些说书人说书的时候觉得这行业虽然辛苦,但嘴活总归使的是巧劲,与那些卖把好力气的伙夫不同。可当我开始这十分钟的小谈时,我头一次感慨——能用腿的事还是少用嘴,且不说话说多了会口干舌燥,单是把自己的思路连贯地组织起来就是件不容易的事,不过还好我磕磕巴巴也算是把该说的都交代了一遍。

我本以为自己说完这些就算完事了,就听见身前传来蒋筱白的疑问:“你不觉得你的梦来得很蹊跷么?”

蹊跷,我咋一听到这两字并不敢苟同:“梦本来就是天马行空的,能够做出来这样的稀奇古怪的内容也是正常的吧。”

蒋筱白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或者说他对这件事的里面蹊跷的门道很有自信,他接着说道:“就是因为梦境的不可控制,所以我才觉得奇怪,你仔细想想,你这两个梦是不是很有可能说的是一件事。”

一件事情?听到他这话我心里吃了一惊,本以为这种理解可能是我个人的一厢情愿,没想到眼前的蒋筱白也和我抱有相同的想法。

蒋筱白接着说道:“你相不相信这是有人想借着梦境向你传达某些东西。”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控制我的梦?”

蒋筱白点了点头。

我心说这也太扯了吧,按照你的意思我们寝室还闹鬼了不成?虽然这两场梦有点诡异,但要让我相信你的说法总要拿出点证据。

蒋筱白没有再与我争辩,他想了想后跑回自己座位上拉出了行李箱,不一会儿从里面翻出了一个东西。

蒋筱白大步走到我面前:“我试试能不能找出来是谁在搞怪。”说完从背后缓缓掏出那件神秘的道具。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身后的物件,生锈的边框,铜制的镜片——

这不是就是那面古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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