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咆哮着的风似刀子似的宰割着路上的行人,瘦小的孩童将身上的衣衫紧了紧,揉了揉被刺痛的脸颊,朝自家姐姐身旁又挨了挨,这天,着实是太冷了些。
马蹄声来的突然,掺了些许风的冷冽,变得急促起来。不过是眨眼功夫,却又恍然没了踪迹。
灰布麻衫的孩子调皮的拉了拉姐姐的羊角辫,“刚刚,马,没了。”
他不过是刚刚启蒙的年纪,根本不知该怎么表达刚刚的怪异。只惹得自家姐姐有些苦恼的看了看自己,还颇为担心的摸了摸额头,见没有发烫,才又欢喜的拉起了他的手。却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走吧,阿娘今晚做了玉米饼,若不早些,就被阿爹吃光了。”
孩童苦恼的抓了抓脑袋,又紧了紧身上的衣衫,难道,他刚刚的问题,已然被这风吹走了?
今日的风,着实大了些,让这林里的叶子聒噪的惹人难受。赤红的马匹本跑的欢实,哪知被主人狠狠一扯,瞬间痛的扬起了前蹄。呼啸的风掩了紧急的踏步,却挡不住号角的冲破云霄。这声音,是蒙恬的黄金火骑兵!
赤红马在这吵闹的山林里来回打转彰显着自己的急躁,背上的主人却锁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不去阻止这马儿的原地打转,反而心不在焉的抚着这马的脑袋。赤红的马匹在原地独自气恼,惹得主人安抚了好几次才勉强安静下来。
马上的人重新装整了下自己的夜行衣,轻提内力,便掩藏在了这黑夜之中。战马飞驰而过,马上的军士却依旧挥着马鞭,倒像是早已习惯了这般的颠簸。他行的匆忙,那一晃而过的赤红骏马,也被他当成了正在休酣的野物。
东面而来?难道是秦国之人?黑暗中小小的偷窥者还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却不知已然成了他人的猎物。
向来活泼的蝶翅鸟今日安静的很,许是得了主人的嘱托,只耐心的盯紧猎物,静等主人施展身手。不出片刻,便等来了这满空的白羽,片片白羽在夜空下呈了优美的弧度,然后似得了命令般化身利刃,齐刷刷的飞向树娅上猫着的身影。
这是在闹哪出!夜行者迅速翻身而下,以掌力化了一小部分的白羽,又抽出腰间的兵器抹杀了许多,才得了丝丝的喘息。
这羽毛却未曾想要放弃,倒也不在乎被攻击的这人是会死还是会伤,只尽力将人往北处驱赶着,仿佛觉得这游戏很是不错。
夜行人皱了皱眉,这世间能将白羽玩的这般欢实的人,他恰好知道一位。只是,那位何时这般无聊了,拿着羽毛不要命的和自己玩。北处吗?终止了自己想去再追那军士的想法,顺从的跟着白羽往北处前行。既然有人想让自己去那里,前去玩玩又有何妨。
目的地并不遥远,或者说是那里两方对垒的杀气太过凛冽,即使还未到达,这浓烈的杀伐已然让生灵却步,所以才会显得这般的近距离。
白羽纷纷息了刚才的气焰,散落在地。夜行者也终于舒缓了一口气,准备观察一下这里的情况。只是还未等他平复气息,鲨齿已携了杀气直冲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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