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什么来了?”童蒙凑到张九九跟前,摸不着东西。
经过跟和尚的接触,童蒙也多少也能做到元炁外放,虽远不如张九九元炁充足,只能算是比普通人稍强,但也足以察觉到“老道”的不同,加上阿庆已经偷偷告诉了他——门外有鬼,所以也好奇心起。
“这事儿我们管不了……”张九九仰头望天,摆出一副忧郁的表情。
阿庆听张九九这么说,就“哦”了一声,跑去找刘婶,在她的世界里,显然被弄乱的发型比那只鬼更加重要。
可童蒙却不能如阿庆这么“洒脱”,即使他已经接受了妖,在他的意识里,鬼始终是邪祟,这种东西跟着人,他很自然的为那一家三口担心。
“怎么个说法?难道那是只旅行鬼,恰好在我们店门口歇脚?”童蒙很不满意张九九的说法,少有的带了点脾气。
张九九知他心中所想,只的一一解释给他听。
“不只是那只鬼是奔着一家三口而来,连后来的老道也是,而且,那老道和鬼还是一伙的,最重要的是,那‘老道’我们打不过……
“你别不信,‘老道’进店的时机正是我想试探那只鬼的时候,他之后的言谈举止,无不是在警告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首先,他在知道阿庆和我们的情况下,有意元炁外放,肆无忌惮,但确有嚣张的本钱;
“其次,他说早就认识小宝的妈妈,从小宝妈妈的反应看,他所言不需,应该确有渊源,与其说是制造偶遇,依我看他似乎是在向我们以示善意,这也是我不想再插手的一个原因;
“在搞不清内情的情况下,我们确实不应该贸然插手他人事务。”
童蒙听得一愣一愣的,“哎,这事儿肯定又后续,只是不知是好还是坏……”
“静观其变吧……”张九九歪着头,冲童蒙皱着眉说道:“关键是,我们真的打不过那‘老道’呀……”
杨先生曾说过,他们一家就住在上街的观湖客栈,距酒馆不过百十米的距离,真的有异常发生,自己这边应该很快能知道,也不是没有施以援手的可能。
直到日落西山,阿庆才从隔壁蹦蹦跳跳的回来,走到门口时,探头探脑的向店内打量,发现张九九正在打着盹,才蹑手蹑脚的绕着他走到店里面。
张九九已不是以前那个无知无觉的普通小子,早在阿庆出现在门口时,他就已经察觉了。
此时他眯着眼睛,悄悄打量阿庆,发现这丫头虽然带上了一顶帽子,但依然可以看得出发型已经完全变了样,还是小辫儿,可明显整齐秀气了许多。
“阿庆,爸爸受伤了……”张九九有气无力的,眼睛都不睁。
阿庆被张九九突然说话给吓了一跳,呆立在躺椅后面,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爸爸骗人,你明明好好的……”
“爸爸是心受伤了,啊,好疼啊……”张九九捂着胸口,故作痛苦的样子着实逼真。
阿庆茫然的看了看童蒙,童蒙一脸木然,装作不懂的样子。
“是谁伤了爸爸的心,阿庆帮你吖!”
张九九把阿庆拉到身前,把阿庆的帽子摘掉,同时眼角低垂,就差挤出眼泪了,“阿庆连爸爸亲手编的辫子都不喜欢了,以后就会不要爸爸了……”
阿庆修行时间很长,但真正与人类接触的时间却少之又少,有些东西她始终还是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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