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想好好看你。”
何青萝被噎住,头故意压下来,目光不经意地飘忽。
“你说什么胡话,快将面具还我,别惹了麻烦。”
哪怕无法抵抗,也要陷的有些骨气。
至少待闻人玩够了走丢了时,自己要笑着,转身离开,有眷恋不舍皆作一抔黄土抛去的底气。
“娘子若想我听话并非什么难事啊,美滋滋叫上一声相公我铁定就招架不住,到时别说跟你回府,哪怕刀山火海我也跟着你去。”
“你,还说这些话来哄我。我又并非只你不可,大不了随便找一人给他些银子,出了楼门街上的男人不还多得是?”
“胡闹,看你敢找旁人。”
声音急促,生生造出几分醋意。闻人将何青萝箍紧了些,额头抵在她肩膀上,嘴巴攀着弧度贴近耳廓。
“你找也要找我。”
“我为何?”
“因为我顺路。”
“我要去你家提亲。”
何青萝一怔,耳廓处的痒还清晰着。方才那分明是讨好亲呢的语气。
“闻人……”
“不想我去提亲?”
“想,自然是想想想!”
哪怕这天在黑,风在野,也抹不掉何青萝此刻欣愉,上一秒还说痴心妄想,下一刻便已成了真。何青萝丝毫不敢犹豫,猛地搂住闻人脖子在上面轻叨了一口,伴着泪花笑的猖狂,上气不接下气。
有这就话就够了!她总该要个信念支撑她继续无怨无悔的傻下去,死心塌地赖上他,黏住他,余后人生白马斜阳。
何青萝笑,闻人也跟着笑,手上搂她更紧。
几日不见,格外煎熬,他日日夜夜的想念,想的辗转反侧茶饭不思,想到除了胡家的事脑子里就只剩下何青萝的影子。
可闻人越想越觉着自己傻,好似在何青萝这件事上他就从没精明过。
人活一世,身在武林,谁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会一命归西。哪怕是至亲至爱之人,以后你侬我侬相濡以沫的日子还有多少,倒不如就着大好的年华狠狠爱她一个荡气回肠,惊天动地。
于何青萝,闻人该做的都做过了,该想的都想明白了,该有的心思也齐全了,心心念念苦苦惦记了十年,却在终于可以咫尺拥她入怀时怂了,怂的认真,由内而外。
到底是拧巴习惯的人,好好的日子愣是差点被他瞎琢磨着给毁了。
哪有那些个前路迷茫,活一世,便相守一世活半世,那就相随半生哪怕只能活个半载今朝,也要无悔于时光。
自打何青萝来时他就清楚,所谓妁澌不过就是一个借口。看那小妮子的模样,明明白白就是故意摔倒,她该是与自己一样,再也忍不过心照不宣的不见。
何青萝似是想到什么,猛地抬头,两只手将闻人的脸颊揉变了形。
“你说定了可不许反悔,要是哪天又说是唬我的,我可不认……”
“娘子。”闻人轻吞口水,嘴角的弧度旖旎了满目的柔情,他直勾勾盯住何青萝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着她的发尾。
“我想亲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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