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我的确不当说,但也要在这里提醒一句,何青萝既是红萝,那有些事情便不一样了,我无能没有查到证据,可梦香楼那里阿……你也不要含糊。”

妁澌将伤口按住,声音中余留的颤抖还宣告着方才疾风厉雨的咆哮。

面上淡漠的昭示着何所谓失望。仿佛一瞬之间叫她看到了自己遍身的狰狞伤口,让她明白了,痛到底做何滋味。

爱不到的人心心念念,先动情的人活该被伤。

这样的安静才是你黑允钧想要的吗?那好,我便给你。

两人相背,妁澌的步子缓,这一走,就不会再回头。

宴会近了尾声,众宾客大都三两成帮的交谈着,妁澌找到何青萝言语了几句,先行带着梦香楼的一众乐师回去了,如此也算应了何青萝的愿,她本就在估摸着要与她们离的远些走。

只是妁澌葱指上沾染的艳红点滴当真无恙?

何青萝好歹也算是习过暗器的,为利刃所伤还是摔倒撞上石峰她还不至于分辨不出。

她说是不打心摔倒想回去休息,根本经不住推敲。

那女子为何总是对她谎话连篇,就一定要那般神秘?那样孤傲?何青萝是当真惦她,可也总要她敞开心扉,而不是愈发叫人琢磨不透。

自打刚才何青萝就注意着妁澌与黑允钧,明明白白看见他二人一起出去,怎的在回来时就成了这副样子。

黑允钧当真如此心狠对她动了手……

何青萝一路回去烦心事太多,先不管旁人是非,她倒是去哪里给自己找个如意郎君,难不成真要去找闻人那厮带回去,他会回去……

“大小姐,西郊近了老奴该回去了,您孤身一人要多多保重。”

张子延看了何青萝好半晌这才开口,他活了几十年从未见过人皮面具这稀罕玩意,也难怪有所惊疑。

“张叔。”何青萝听声音转过头来盈盈一笑,声音还是原来的样子。“张叔伤还没好,我爹也真是心狠,您这一来是不是就不打算回府里,我爹铁定是叫您在西郊随便找个地方候着了?”

张子延滞了几秒,脸上已经给了答案。

“老爷也是担心小姐,老奴身体已经无碍正好在附近休养。倒是老爷一直叮嘱小姐您要尽快去调理身子,今年已经晚了有些时日。”

“嘻嘻,我这病多少年了自己心里有数,倒是您这一身伤……”何青萝拉过张子延的胳膊轻叹口气,“若不是随我去了简筑也不会这般重”。

想那日她与闻人闹得凶,几日没说话,回了府里才得知张叔受伤的事情,叫何烬一顿教育。

说来闻人、何烬都是对她关心,可这关心却误伤了自己人。何青萝第一次觉出后悔,与其叫家里胡思乱想,还不如她松些口,起码给爹爹和张叔个方向,哪里能碰,哪里又碰不得。

西郊偏僻,晚上少有行人在路上闲晃,马车行的也快,几句话的功夫,车就停到了梦香楼门口。

何青萝寻思了一番,干脆就叫张叔去了街尽那家医馆,到了就提闻人的名字。

一者方便照应联系,在者闻人前头说过那是子车家的馆子,医术精进适合张叔休养。

她这次走,何青萝就彻彻底底留在了护国公府,国公千金染了风寒在府休息,张叔送到梦香楼的只是红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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