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家大宅,一家人围坐在实木长桌周围,一言不发地吃饭。
“凌徽啊,听说前几天沃斯安酒会,你带了个女孩子去,是谁呢?”郁新廷将最后一叉通心粉塞进嘴里吃进去,然后拿起旁边的餐巾擦了擦嘴角,才慢条斯理开口问。
郁凌徽连眼都没抬:“不是什么富家之人。”
“瞧瞧,这是什么话,只要你喜欢,普通人家的孩子爷爷也接受!”郁新廷皱起眉头。
“是莫然的朋友,她受伤无法出席,才请这位朋友代替她陪我去的。”
“哦。”郁新廷拉长了音调,向郁简行使了个眼色。
“大哥,从前也没见你带什么女孩子去酒会啊。”郁简行心领神会。
“你没见过的事多了,吃你的饭。”郁凌徽说了郁简行一句,然后饮了口红酒。
后者缩了缩脖子,不敢在说话。
一室重归寂静,只有刀叉碰撞在碗盘上的声音。
“凌徽啊,吃完饭到书房找我,我有话跟你说。”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拄着拐杖走了。
二儿媳跟自己的丈夫交换了个眼神,郁凌徽没看到,他咽下口中那块味香汁美的牛排后,擦了擦嘴离开了餐厅。
他离开后,二儿媳才开口。
“郁海,你说老爷子搞什么名堂,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还非要叫到书房去,搞得神神秘秘的哦。”陈慧一脸疑问和不满。
“行了,爸自有他的打算,你就别问了。”郁海一脸的不以为然。
“什么叫自有他的打算,咱们的儿子已经毕业回来了,这都多长时间了诶,咱爸怎么还不想着给咱儿子在公司找个位置坐哦,我早让你问问你还不问,跟我很犟的嘞。”陈慧一脸嫌弃地数落着。
“很犟的嘞,很犟的嘞,那是我能问的事儿吗?你什么时候能用你那个猪脑子想想,老爷子要真想,那他能不给咱儿子安排吗?老爷子要不想,那我说他也听不进去啊。”郁海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诶你,”陈慧瞪大了眼睛刚要反驳,就被郁海接了话。
“再说了,咱儿子好歹是留洋回来的高材生,一身的真材实料,怎么,不进辰浩就活不下去了?大不了他这个不成材的爸爸砸锅卖铁养他一辈子。”郁海有些不耐烦起来。
郁简行一边站起来一边咕嘟咕嘟把杯中剩下的果汁都喝了个干净,也没用餐巾,直接拿袖子抹了两下嘴:“爸妈,我吃完了,您们慢用哈。”然后一溜烟跑走了。
“诶这孩子,又把鸡蛋剩下了。”陈慧一边嘟囔,一边把那个做得很漂亮的荷包蛋拨到自己碗里。
“你也知道自己不成材,当初大哥大嫂没了的时候,我让你把他们的股份都拿过来,你偏不听,说什么不好不好,那有什么不好的,你看看现在咱儿子,想进公司都这么费劲。”陈慧也顾不上仪表了,一边咀嚼鸡蛋一边数落郁海。
“陈慧,大哥大嫂刚没,你就让我转股份,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有没有人性?”郁海一听这话就来气。
“那后来呢?后来那股份你不是也没拿到手?”陈慧不甘示弱地拔高了嗓子。
“你给我小点声。”郁海捂住了她的嘴巴。
“那后来呢?股份呢?”陈慧降低了音量。
“后来不是咱爸直接转到了他名下,你可要明白,咱爸是当年的辰浩总裁,我这个小股东,要不是他亲儿子,连个屁都不是,你让我去跟爸抢股份,你是不是嫌郁家二少奶奶当得太清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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