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个可怕的念头无法克制地冒了出来。
该不会是又要犯病了吧。
她在上面的翻滚扭曲身体到处涌出墨绿色液体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人印象深刻了——终身难忘。
“你们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身上有东西?”辛敏低头看看自己,奇怪道。
当然是怕你犯病啊。几个人在心里说道。但表现出来却不过是各种无关痛痒的关心。
“哦。”辛敏顺着悬梯向下看去,脚下一软身子一滑,整个人向下倒去。
旁边的田溪条件反射一样一把捞住了辛敏的手臂。冰冰凉凉,还有点滑腻。他差点一松手让辛敏再次来个自由落体。
“她恐高?”田溪吃力地让她平躺在地上,退后两步试探道,“你们说她这算是......昏过去了?不会又要搞什么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然后扑上来吸个血什么的把戏吧?”
朽木一个眼刀甩过来道,“你小子会不会说话。”探了探脉搏道,“只是有点虚弱,没什么大碍。”
“似乎机关就藏在这些里了。”朽木道,“有可能是另一种形式的暗示。”
“如果真的能解开一段密文那不就和我们上次在遇到小姑娘的差不了多少?大叔。”田溪难得的认真脸,“那就看你的了?”
鸵鸟仰望星空,田溪分明看见他脸上的肌肉都在一阵阵抽搐。
“不一样,形似神差啊。”朽木舔舔嘴唇,“那个是因为特意缺失一部分,或者说是藏起来。但是这里……”朽木用手掏了掏耳朵,“什么啊……”
“怎么了,是感觉有虫子进去了吗?”田溪道,“过来点我帮你看看?”
“没,就是嗡嗡响。”朽木捂住了头,一个趔趄就往田溪身上倒。
“都晕过去了啊。”田溪费力地把朽木拖到辛敏旁边,隔着衣服,田溪感觉朽木的身体和辛敏一样,都是泥鳅一般光滑冰凉的手感,不禁道,“这是什么东西?”
鸵鸟“啧”了一声,扯过田溪的手,用衣袖擦了擦。却见田溪触电一样把手抽了回去。
“嗯?”
“哪儿就有那么矫情,万一再传到你身上怎么办啊,都晕在这儿很麻烦的你不知道么总得留一个清醒的对不对啊。”田溪语速越来越快。
“别动。”鸵鸟无所谓地在地上蹭蹭袖口,抽出手电站起来指指地下,示意田溪就在此地不要走动,等他去买几个橘子,啊不,去找开机关的线索回来。
田溪还想提醒他下面有异变的常羡饿着肚子等着投喂。但是听鸵鸟不容置疑的口气,似乎打开机关的关键不可能在这一层。这样说来,就是十八地狱,也得有人下。不然所有人最后都是个死。
“我去。”
“嗯?”鸵鸟回头,似乎在等着田溪把话说完。
“我是说我呢,下去找机关,你呢,就留在这里照顾他们两个。”田溪说着朝悬梯的出入口走去。
鸵鸟嘴角吊起一个弧度,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接着手指微微曲起,冲着田溪脚下的那块地比划了一个圆圈。
“我比你更熟悉那个人。”
“嗯。”鸵鸟没有像田溪想象中那样停下,二是摆摆手示意他自己知道了,那又如何?
田溪只能看着鸵鸟一个人在视野里消失。脱力地坐在地上。再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的一老一少,一个人发呆。
太乱了。剪不断理还乱。得,又是一笔糊涂账。
田溪想起小时候做的数学题,算到后来条件很乱,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算。好不容易出来一个答案,还不在四个备选答案里面。
这是何等的……“我操。”田溪嘟囔道。
他已经不想再思考这些如有神力的怪事究竟是怎么通过人为做到的,双手挠着头发看着眼前的两人。只要别再有人出事。什么都别想,想了也没用。命运你把我往哪儿带我就在哪儿安营扎寨。去他的逆天改命,去他的身世记忆,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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