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大瓣蒜啊。还以为你是短裤的同伙。
“应该不是假的吧。健力宝可是大厂,电视上也经常播放呢?谁敢拿健力宝做文章,岂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短裤先生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一样地说。
这句话引起了艾森的思考,但他依然找不出其中的漏洞,电视上确实经常播放“要想身体好,请喝健力宝”的广告。可好像还是不对,直觉告诉他。
“也是吧,对了,大哥,你这是在哪里买的呢?多钱?”俩人中的一个问道。
“就在车站跟前的小卖部,很便宜,才两块多钱。”短裤先生说。
很便宜?艾森马上想起了他先前说过的“鹅娘有救了。”不对,饮料在当时基本上属于奢侈品。从他先前的表现来看,他像是一个孝子,但孝子会有心情在知道他娘病危时奢侈地买健力宝喝?不对。既然很便宜的话,那么他显然是有钱的,可他为何要说有救了,难道他先前没钱?可为何却脱口而出很便宜呢?矛盾,矛盾。艾森觉得有那么真相的缝隙向他打开了那么一丝丝。
那么,短裤先生会不会车站摊贩的托?可也不像,方才一路走来,太阳伞下好多家都摆着健力宝或者健力宝的牌子。总不能说大家伙雇了他一人做托吧,拿这些贩子脑子岂不是进水了,除非这些摊贩是一家,但一家有必要分开么?摊贩们当然也有可能团结一心齐争乘客钱,可是在路过时,可是一个比一个声音高啊。托儿是不能的了。
倘若是和上次一样,那么便不该是他一人,但到现在为止,其他人并未出现。因为那俩人一点不像同伙,反倒像是两个也想撞大运的人。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奖到底是不是真的呢?艾森发现方才看到的那一丝丝光亮此刻又消泯在短裤先生茫然的表情中。
短裤先生把拉环套在手指上,也像是在思考什么,抑或在等待什么。总而言之,他现在没有关注易拉罐和拉环了,而是靠在椅背上。
那俩人琢磨了一下后,向车后走去。
艾森看见他俩躲在一个角落弯着腰,他知道他俩应该是从裤衩里掏钱。虽然他没这么做过。但村里其他人外出时基本都这样,更加安全。宿舍有个舍友也这么做过。到了寝室后,先拉窗帘,然后关门脱裤子,接着一卷钱便被掏了出来。可能是这哥们肾不好,钱上居然有一股浓烈的尿臊味。搞得大家很是笑了一段时间,说他的确视钱如粪尿。那是第一学期的事情,好些人并不知道如何用学校给发的借记卡。第二学期后大家知道了,这种事情便少了很多。
那俩人捣鼓了一阵后,下了车,向外面走去。
果然,俩人回来后,手上拿着的正是健力宝。
这健力宝当然不是为了喝,一毛的如厕钱都要省下来,怎么会奢侈到花钱喝饮料呢?这是成为万元户的敲门砖,这是他们发财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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