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西头,小巷众多,夜晚更是幽暗无比,实属偏僻之地,飞鱼镇大大小小的赌坊隐藏其中。
在小巷最深处,有铁门大院,大门上红匾金字,“长乐坊”,飞鱼镇最大的赌坊,着实大气。
大院门口有两名黑汉子,威武强壮,横眉厉眼,左右巡视。
长乐坊之中,灯火明亮,赌徒众多。
一片乌烟瘴气,骰子牌九骨牌的碰撞之声,一群赌徒的疯狂呐喊,嘈杂无比。
长乐坊,外院大小有十几个局子,此刻每一个局子都开张起来,围满了烂赌徒,热闹非凡。
二狗一身旧衫,手握酒瓶,神情有些涣散,坐在北方之位。
北方局位的一桌上玩的是骰子,二狗精通骰技,一手听骰绝技,苦练十多年,有七八分准确把握。不过从昨夜到现在,不过十个时辰,他偷来一千两,已经输了大半,一个字“背”,输的很惨!
一局很快结束,新局又开,赌官一手骰盅压桌,瞬间扫起三粒骰子,手腕迅捷摆动,上下翻飞。
三息之间,蛊中之骰,千般翻转之后,那盅一压桌上,三骰入定,停止跳动。
“大!小!豹!买定离手!买定离手!”那赌官声音洪亮,气氛带动起来,赌徒们神情亢奋,疯狂下注。
这一次骰中变化有些简单,二狗提耳细听,很快就猜的大概,有八成把握,是大!
二狗喝了一口猛酒,酒意上涌,凶狠地咬牙,从怀中一把掏出剩下的四百两银票,猛地拍在桌上,大吼道:“拼了!我压大!”
不知为何,那赌官露出了一丝狡黠笑容,不过无人察觉。
“小!小!小!”
“大!大!大!”赌徒有些疯狂,开蛊之际,大声吼叫。
“三个六!豹子通杀!”那骰蛊一把揭开,赌官大声报到!
二狗绝望,一把砸碎酒瓶,怒吼道:“豹子!怎么可能是豹子!我的一千两没了!”
一天一夜莫名其妙输掉一千两,最后时刻,老天终究站在二狗的对面,冷酷无情,开了个惊天玩笑。
输光一千两的二狗没有离开长乐坊,一屁股坐在长乐坊一处角落,依靠着斑驳的土墙,不知从哪弄了一壶酒,闷头喝着,偶尔发出“呵呵”苦笑,神情痛苦。
不知为何,二狗脑袋贴着内院,隔墙有耳,一道声音传来耳中,有些熟悉,“疤爷,我一手“大”变“豹”,神不知鬼不觉,那些赌徒输得一个惨呀!哈哈!”
那疤爷,声音低沉宏厚,大声夸赞道:“不错!长乐坊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一语入耳,如晴天霹雳,二狗痛苦至极,神情有些癫狂,双手一把捏碎酒壶。
一腔怒火,杀意滔天,二狗准备报仇雪耻,杀了这群畜生,拖着一个实木大凳,有些沉重,朝内院走去。
长乐坊内院,是另一番世界,宽敞极了,长台相接,赌徒并坐,热闹非凡。
长乐坊大当家,人称疤爷,一身豹皮,光头之上有一块刀疤,显目狰狞,此时坐于长台之中,一脸跋扈,纵观赌局。
二狗双目通红,杀意已决,大吼一声,高高举起那大凳,朝疤爷重重砸下。
大凳震碎一地,长乐坊大当家疤爷,当场毙命,惨不忍睹。
“杀人啦!”场面混乱,众人哄闹起来。
二狗杀人猛醒,在赌坊之中,疯狂夺路而逃。长乐坊不是吃素的,众人齐力抓住二狗,暴打一番,绑在长台之上,面临死刑。
长乐坊的二当家刀爷,手持一把黑色长刀,匆匆赶来,怒气滔天,一刀长挥,直接斩下二狗一只手臂。
刀爷仰天怒吼,“敢杀我大哥,我废你四肢,让你痛极而死,哈哈,我让你知道这世上最痛苦的死法!”
二狗被斩一只手臂,血肉模糊,痛苦至极,表情惨白,此刻生不如死呀!
长乐坊中,众人目睹如此血腥场面,大多难以忍受。
可长台之中,有一蓝衣公子,英俊邪魅,双手藏在宽大长袖中,一脸邪笑,淡然欣赏这场血腥屠杀。
刀爷挥起黑色大刀,大刀高高悬起,颇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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