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梧这话却好像不似诓骗她,这放榜之日没出半月,苏浩这头刚封了官,凳子还没坐热,便被人告发了。
告发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金府大小姐金绯雨,按理说这金家是六王爷商澈的党羽,即便是后来官场失利,也仰仗他才保了金家如今风光。
可金绯雨似乎并不这么想,她与大哥金鸿风感情甚好,除了自己娘亲,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便是自己大哥了,她一生规矩,按着爹娘的要求长大,按着爹娘的要求嫁人,丈夫待她不好,但很快就死了,金鸿风怜惜她,便不顾阻挠的将她接了回来,大夫人嫌她不吉利,金鸿风便在府外重开了个别院给她。
金鸿风做的生意干不干净她不知道,她出嫁前只是个乖女儿,嫁人以后也只是个听话的妇人,自己的一方天地便是从金府到了蒋府,在到如今这个别院,自始自终除了她这一方天地之外,其他发生的事,她是一概不知,一概不问。
金鸿风死得不明不白,那些人将罪定给了那个叫香弦的姑娘还有她的同伙,可过去至今,凶手却连一丝线索也没有,这案子说是断了,实则高高悬起。
商澈和金大人在书房商量,如何将这事停止扩大,商量的最后结果便是将这一切都推在已死的金鸿风身上,可这些见不得光东西其最大受益人只是商澈而已,他手握军权,需得更多的钱财去填补他的狼子野心,金家两公子便一个为他敛财,一个为他敛权。
她至此对金家与商澈是恨毒了心肠,或许是上天相助,那满丁早对她有情,金鸿风去后,他更是常来看她,代替了金鸿风原本的照顾,她也从一开始的欲迎还拒,到如今的倾心相付。
她对满丁的唯一要求便是彼此坦诚,容不得半点秘密,自己也将此生的经历一一与他说了一遍,小时候的谨慎,长大后的磨难,一点也不曾少。
满丁与她做不到坦诚,自己所做的大多事都是与商澈息息相关的,而与商澈息息相关的事,便没有几件是能正大光明的说出来的,特别是他这几年在长安所作所为,又因金绯雨是嫁过一次的人,两人身份特殊,婚礼不宜大操大办,只点了龙凤烛,摆了两张小桌子插上香,拜完天地就算完了,所以满丁对她一直愧疚难当。
金绯雨抓住这点愧疚,加之密切观察,硬是旁敲侧击出了这次科举一事,她明了其中的人物关系,便借身旁婢女传递消息,两人与雨后相见。
叶君如她所请,在青石巷等她,她去时那苏浩正斜躺在石阶之上,喝得眯眼不睁,叶君将他们之间所传的书信悉数交给她,两人共坐石阶之上,无言片刻,而后雨又转小,她这才命婢女收起书信撑着油纸伞,款步离去。
转眼,她便联合众试子告了御状,将这些书信证据抄写数份,洒满了长安大街小巷,皇帝不得不正眼看待这件事起来。
“混账!混账!混账!你已贵为皇子,手握兵权,你还有何不满,要将你这脏手伸向这朝堂之内!”老皇帝气急败坏的指着他骂,似觉不过瘾般,又将那些参他的奏折纷纷向他砸去。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