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涣散之际,靠在石俑休息。时间过了六个小时,石俑又喷出了白色烟雾,穿山甲照前拿毛巾捂住。如此四次之后,意外发现,每一次烟雾之后,青砖缺口后的绝壁,其凹凸纹理都有所不同,时间都在六个小时,到了第五次,再次出现夯土层,但并没有先前打过的盗洞。穿山甲心道:“这地方异常诡异!似整个甬道都围着绝壁而动。”

为明其中玄机,穿山甲在这面土层上打出五米的盗洞,住在洞里观察。时间又过了六个小时,眼前出现一堵青砖墙,敲破青砖,下到甬道,里面烟雾还未散尽,扑散开来,意外发现,这些烟雾并不带毒,其用或是迷惑进来的人。此甬道和彼甬道如出一辙,穿山甲不明用途何在,也不敢长时停留,只好顺盗洞而上,希望早日抵达地面。但土层太厚,中还有一部分巨石,穿山甲拼尽力气,在两天之后到达地面。终因食物稀缺和精力不足以及氧气缺少等原因,致体力透支过度,来到地面后,走出不久就昏倒在地树下,直到被郑天棒救回洞中。

听完这段经历,都觉不可思议,天棒道:“真有你说的那样邪乎?”穿山甲道:“兄弟何须说谎?见今事情都了解了,想必两个哥哥无力搭救,也该放我去找人了吧。”沉思好久的拜秋说道:“你不能去找金巫子。”穿山甲道:“哥哥有其他办法?”拜秋道:“我虽无力搭救,却可以十分明确的告诉你,金巫子于盗墓行中行走几十年,百尺之地的地下有些哪样,岂会不知?既是知晓,以他的饕餮贪婪性格,为哪样不去取宝,反而等到你们前来?”

说到这里,树林里传来一个声音:“你怎知老夫不曾去过?”三人看时,金巫子抬枪靠了过来,一面说道:“不要动!否则老夫开枪了,这里可没有村民!”原来金巫子见昨晚走了拜秋,心头很是窝火,第二天就顺着足迹搜寻起来,追到这里,正好听见议论自己,仗着猎枪在手,便把话头接了过来。十分难料,天棒鬼魅般窜到猎枪前面,抓住枪杆对准额头:“老鞭子,你可真有种,找到这里来了。”金巫子笑道:“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正好押到公安局领赏。”天棒转身对拜秋喊道:“秋二哥,你不要管我,反正早晚一死,你就等枪响之时,一把将他扑倒,就地上的石头送他上路。”继而转身对金巫子说道:“老鞭子,有种你就开枪!”拜秋喊道:“金巫子,你把枪收了,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金巫子道:“不用坐下,交出手里的东西,老夫立刻下山,也不会举报这个小杂碎。”

金巫子之所以如此侮辱天棒,乃因村里一个谣言,诽谤天棒之母与他人有染,方才生下天棒。听到“小杂碎”三字,天棒无名火起,犹如大圣踢翻老君炉,烧出一片火焰山。只见他握枪之手猛然抬起,就听“嗙”的一声巨响,枪声未落,乍起一脚踢在金巫子窝心里面,登时飞出两米远近,天棒饿狼也似扑在身上,操起拳头,好似申冤之槌,狂捶猛打。拜秋敏捷,几乎与天棒同时,猛地扑在金巫子左手,掣住猎枪,使其无还手之力。两分钟后,金巫子鼻青脸肿,天棒笑道:“老鞭子,你老了!有些迟钝!”拜秋站起身来,操起枪头子,哐当一下,砸在胸膛:“你也有今天!”

穿山甲见了,怕出人命,喊道:“两个哥哥,打不得啊!”拜秋道:“给我个理由!”穿山甲道:“他骨头老,哪里经得住你打,如不幸打死了,该如何自处,地下之人又从哪里逃生?”拜秋道:“当真打死,自去抵命,至于地下之人,你就自求多福!这个畜生不仅骗我挖了祖宗坟墓,还将我堂妹绑去叫他儿子糟蹋,害的她不清不白而死,更叫我有家难归,有亲难认,此恨实在难消。”金巫子身体虽好,却也难消,乍出求生之意,喘着大气摇手道:“别、别打了,只、只、只要你别再打了,有、有一样东西,肯定受用!”

拜秋固然有恨,却不敢当真打死,见他自起台阶,也就顺梯而下,松了拳头:“你那些个坛坛罐罐我可不要!”金巫子从衣服的夹层里摸出一只钢笔,交到拜秋手里:“这是林长生在朱墓外不慎落下,叫老夫悄悄捡了,未曾归还。如今这也算是一件遗物,你作为他的孙子,当该继承。”拜秋接到手里,端详一番,是一支金色钢笔,心道:“真是爷爷遗物,倒有些留念,如是老贼哄骗,返成笑话。”一拳打在胸口上:“你拿只破笔就说我爷爷遗物,当我三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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