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莲回道:“奴婢听大官人的。”

庄子墨又对柳寒烟说道:“寒烟,咱们收了翠柳娘子的银子,可这些日子也没去过茶坊,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如今咱们安顿了下来,我想再把那些娘子请来,也顺便问问茶坊的情况。”

“这是应当的。”柳寒烟说道,“翠柳姐姐一个人支撑茶坊颇为费力,官人能帮还是帮一帮的好。”

庄子墨的新家里又一次笑语盈盈,翠柳带了一帮歌妓来给庄子墨和柳寒烟道贺乔迁之喜。

庄子墨招呼着客人,翠柳将夏莲拉到一边:“大官人对小娘子可好?”

夏莲低头答道:“好。大官人信守诺言,对奴家一直很好。”

翠柳的心里不知为何酸楚了一下:“那小娘子还坚持吗?”

夏莲依旧低着头:“奴家也不知道,一切由大官人和寒烟姐姐做主。”

“翠柳娘子,说什么悄悄话呢。”庄子墨喊道,“赶紧入席吧,咱们今日定要吃个痛快。”

翠柳没有再问,一众人都坐了下来,庄子墨和柳寒烟举起了酒杯:“小可和寒烟,还有夏莲娘子感谢诸位娘子能光临寒舍,使得蓬荜生辉,小可先敬诸位一杯。”

“打回去,打回去,奴家才不要听大官人这般客套话。”翠柳第一个嚷起来,“奴家是来给大官人和寒烟妹妹道贺的,客客气气岂不拘束。咱们今日又无外人,不用那些虚礼,怎么痛快怎么来不好吗?”

众歌妓一起说道:“姐姐说的是。”

“那好。”庄子墨撸了撸袖子,“既然众娘子都是这个意思,那咱们就痛痛快快的,那些虚礼谁也不要再提。”

没有了拘束,一桌人大呼小叫,行令猜拳,不多时的功夫,每个人都带上了几分酒意。

庄子墨觉得有些热了,站起身把外衣脱了,只穿着小衣回来坐下:“翠柳娘子划的好拳,洒家和你划一划。”

自汉唐以来便有划拳助兴,唐代人称划拳为“拇战、“招手令”、“打令”等,规则和后世的划拳基本一致。庄子墨在后世就是一个酒鬼,划拳自然不在话下。几拳下来,翠柳已是连喝三四杯,粉面渐露红润。

翠柳将衣领向下拉了拉:“大官人,再来。”

旁边一个歌妓拉了翠柳一把:“姐姐不要再划了,你已经喝了好几杯了。”

“奴家并未喝多。”翠柳对着庄子墨笑道,“能和大官人行令猜拳,畅快痛饮,是奴家的福分。”

庄子墨按住了翠柳的酒杯:“咱们一会再来。小可还想问娘子一件事。”

翠柳借着酒意双目含情的看着庄子墨:“大官人要问何事,何事奴家都能随了官人的愿。”

庄子墨知道翠柳有些喝多了,扭头看了看柳寒烟。柳寒烟在风月场里呆久了,并没有介意。

庄子墨笑道,“娘子不用随我的愿,小可也没什么愿。小可是想问问茶坊这几日买卖可好?”

见庄子墨问到这个问题,翠柳收起了笑容:“大官人下问,这些时日生意并不好,很多老主顾也不来了。来的人都是些过往行商,一两次也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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