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薛天大清早的就爬上了军寨里最高的一座哨塔,三两脚踢走鼻涕都冻成了冰勾勾的哨兵以后,大声的朗诵起了毛高祖这篇极具恢宏气势的旷古诗章。
一首沁园春.雪朗诵完毕,俯瞰着远处白茫茫的一切,薛天顿感心头大畅,多日来心中积存的郁闷与阴霾不由一空,精神抖擞的厉害。
如果不是塔下军寨里隐隐传来的哭声老是刺激耳朵,薛天觉得自己的心情可能还会更畅快一些。
派人出去原地里找幸存下来的活口,已然变成了薛天和刘奎之间的一场赌约。
在军寨里闲得哪都疼,并且从不嫌事大的辛流儿特意开出了盘口,广邀军卒们下注。
薛天认为,在这种撒泡尿都能瞬间冻成冰棍的气候里,原地里不可能还有活人,派人出去寻找完全是一种白费力气的行为,而刘奎则是很坚定的相信,原地里一定还有活人,并且天天都在派人出去寻找。
为了加重自己一方盘口的筹码,薛天甚至还把自己最为珍贵的熊皮大敞押了进去。
结果不太好,就在赌约定下的当天夜里,外出寻人的一队军卒便成功的领着十几个衣甲破烂、满身血污的军汉回来了。
薛天实在想不通,这些个古人的生命力为什么会如此强大,这么冷的天,在茫茫的原地里食不裹腹衣不蔽体的居然也能活,而且还活下来了那么多。
冷风嗖嗖的,吹得站在高高哨塔上的薛天直打摆子,而每到这时,他便会怀念起自己那件输给辛流儿那个小混蛋的熊皮大敞。
哨塔上已经快呆不成了,只才一小会的时间,薛天的眉毛上,睫毛上就敷满了一层薄薄的冰凌子,被冻出来的的两股鼻涕也成功的变成了冰勾勾。
哆哆嗦嗦的下了哨塔,正准备回去自己的小屋子,借用某人的身体暖和暖和手的时候,一个伟岸的身躯顶着一张满是黑茬胡须的大脸忽得一下就挡在了他的身前。
“这已经是回来的第三批了,共七十五个活人,除了有几个严重冻伤的以外,其他人都没什么大事!”
刘奎得意的对薛天说,似是在炫耀,只是眼睛红肿的厉害,薛天猜想,这家伙应该是刚哭过。
“而且听回来的兄弟们说,原地里流浪着的活人还有很多,所以,我决定派更多的人出去寻找!”
“好吧,你赢了你赢了,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现在,你想派多少人出去我都没意见!”
现在就不想看见这个害自己输掉了熊皮大敞的家伙,薛天胡乱的敷衍了一通之后就要让开他,回到自己那间春色满满的小屋子里去。
可谁知道,一向干脆利落得很的刘奎今天就像是突然变了性子一般,薛天往左他就往左,薛天往右他就往右,像极了一个在大街上公然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公子哥。
“操!我特么连熊皮敞子都输出去了,你还想怎样,难道连老子的裤衩也不想放过?”
薛天勃然大怒,怒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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