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怎么不记得娘亲告诉过我呢。”霍梁童言无忌的声音响起,但是霍渠知道霍梁说的都是真相。

“梁儿……一定是你糊涂了,还不拜见哥哥。”杜氏险些被自己儿子戳穿,赶紧将儿子从椅子上抱起,拉着他向霍渠福了福身。

霍山河对这一行为皱了皱眉。

霍渠无视他,连眼神也不愿施舍出去,只是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霍渠对这个弟弟实在无什么好感,他没将他厌恶的拂倒在地已经给了霍山河极大的面子。要他像寻常哥哥一般宠爱弟弟,他霍渠做不到,他忘不掉母亲是怎么被这对母子给逼死的。

那霍梁从小被众星捧月,从未受过苛待,因着老来得子,连往日冷厉的霍山河见到他都春风和煦,此时受到冷落顿觉委屈,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杜氏也暗自腹诽,谁知儿子突然大哭,顿觉心疼,忙抱起儿子道:“老爷,你看……大少爷回来……我们母子竟这般无地位……”说着也哭了出来,脸上的妆容哭去了大半,一块白一块红。霍渠顿时没了胃口。

“好了!别闹了,你先抱梁儿回去。”霍山河冲杜氏怒喝道。杜氏抽抽噎噎的抱了霍梁离去。

“镇国公家里倒是热闹,真是给我唱了一出美人在畔儿子承欢的好戏。”霍渠嘴角带笑,但笑容不达眼底,分明是皮笑肉不笑。他将玉箸放下,啜了杯茶。接着又道:“如此,我便走了,谢谢镇国公今日的款待。”说罢就要离去。

“你……!逆子!”霍山河气得摔了手中的茶碗。

“镇国公年纪大了,还是勿要生气,小心伤了身体,若剩下他们孤儿寡母可怎好?”霍渠拍拍衣袖,对他笑道。

“霍渠!你别忘了你姓什么!”

“你以为我愿意与你同姓?要是你稀罕尽管拿去!”

霍山河气得找来棍棒作势要打他,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气得摔了几个碗碟。

但霍山河毕竟是久居高位,心性也非同一般。不多时便调整了口气道:“燕然,我知你恨我怨我,可我自认为我没有错,若你是我,你也定会如此。”霍山河叫了一声的他的小字。霍渠顿时红了眼尾。

“我霍山河有两个儿子,也算是全福之人,诸子侄之中我最得意你,你像梁儿这般大的时候就想着要去战场杀敌,可梁儿此时还是个要娘抱的孩子,在今日前我一直觉得我没做错,可是直到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大错特错。”

“你莫要怪我,人总是有言不由衷的时候……”说罢,霍山河长长的叹了口气。

“镇国公,戏演多了便有作假的嫌疑。我不是稚子,受不了你的哄骗。”霍渠原本微红的眼尾也不见了,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你好久没回家一趟了,我们父子也好好说说话。你既然来了,必是有事相商,还没问明白,便想走?”

“不必了!我看你家务事也理不明白,管不了我的事了。”霍渠冷冷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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