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闻言恍然大悟,最后这问题的根源归到封智身上————谁让封智穿着男装,还是像一个女孩子呢?
“好了,此处人多口杂,我们要低调行事,还是快些走吧。”景流风说完后,便领着裴安上了他那镶金带银,车壁上的各色宝石闪闪发光,一点都不低调的马车。
马车刚刚进府,裴安刚下马车,慕蒹葭就迎了上来,牵起她的手,道:“此行可有受伤?”
裴安听见这个问题,想都没有想便答道:“没有!”其语气之斩钉截铁,不免让慕蒹葭起了一丝丝怀疑,不由得追问道:“真没有?”
裴安被这么一追问,不免有些迟疑。她沉默着开始回忆:她到底有没有受伤?
慕蒹葭看她这一沉默,抬起眼眸,眉头紧锁:“安安,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能讳疾忌医?有伤便说,你还怕我治不好你吗?”
裴安挠挠头,看左看右就是不看慕蒹葭。她总不能和慕蒹葭说,她是怕慕蒹葭担心,才不敢说自己到底有没有受伤吧。裴安只得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拉起慕蒹葭的手,深情款款地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只能拉你回房,脱光光给你好好检查一遍啦!”
端着纨绔派头的景流风现在才踩着人凳下来,刚好听见裴安所说的话,便轻瞪她一眼,道:“你们女孩子家之间,有什么私密的话回房再说。你裴安不要脸,慕姑娘还不要脸么?”
裴安嘻嘻一笑,道:“你既然知道是女儿家之间的私房话,那你还听来做什么?不要脸!”
景流风似乎还有事情要做,没有心思与裴安继续拌嘴,只得对慕蒹葭笑道:“慕姑娘,这几天小安就交给你了。她离开的这些时日,你看《医典》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在她身上尽情地试。”
裴安一听,下意识地一惊。她看向慕蒹葭,十分紧张地问道:“蒹,葭姐姐……你这些天,都有什么新想法啊?”
此时慕蒹葭的眼下仍带着刚刚因为裴安露骨言辞而染上的嫣红,她抬起眼眸,眼神微嗔中又带着薄怒:“当然是要轻薄你,好让你不敢再这样口无遮拦!”
裴安听了哈哈一笑,道:“那我可真是求之不得!”
二人说笑着走远,景流风看着他们的背影,招来了一个侍女,对她低语了什么之后,侍女便领命而去。
慕蒹葭房中。慕蒹葭虽然不好意思真的让裴安脱得赤裸来检查她是否受伤,但还是坚持让裴安露出四肢,发现四肢上确实没有什么伤口。慕蒹葭想,若是裴安躯干有伤口,那裴安现在一定没法好好地站在这里同她讲话,便放过了她。
待到下午,被慕蒹葭灌了一嘴苦药的裴安终于解放了。
下午,景流风的侍女敲响了慕蒹葭的房门,对慕蒹葭道:“慕姑娘,大庄主要找裴女侠。”
慕蒹葭点点头,转过身去拔出裴安身上的金针,对她笑道:“今日便就到这里结束吧。剩下的我们明日继续。”
裴安哀嚎道:“还有明天!”
慕蒹葭拍了拍裴安的脑袋,道:“好啦,我知道你是不怕的,就不要做这小儿情态惹我发笑了。”
裴安伸了个懒腰,道:“我就这点小把戏来哄你开心了,你看破不说破嘛蒹葭姐姐!我先走啦!”说着,便跟着侍女一起离开了。房中的慕蒹葭甚至还能听见裴安叽叽喳喳地问着那名长得还颇为清秀的侍女姓甚名谁芳龄几何……慕蒹葭只得苦笑。
本来,裴安是不会对景流风手下的侍女下手的。毕竟,景流风手下的女子,可都是带刺的花朵。裴安便是想要做一个惜花怜花之人,也怕被带毒的刺扎了手。不过,由于这侍女是个生面孔,裴安便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动。
这侍女似乎是最近才从别的地方调来的,对裴安并不熟悉。她一路上虽然没有理会过裴安,但也被裴安调戏得满脸通红。所以,她刚刚把裴安带到景流风面前,勉勉强强通报了一声行了个礼,便落荒而逃,让裴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景流风看着这一切,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平常不是对我身边的侍女不感兴趣的吗?我也不见得那侍女美得多么清艳脱俗啊。”
裴安奇怪地看了景流风一眼,直言不讳道:“你今天吃错药了?怎么关心起这个来?”
景流风把面前的书卷一推,假模假式地叹道:“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我有什么办法?不学会给自己找点乐子,我迟早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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