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清晨的平静被这一声鸡鸣打破,金鸡寨内随后传来了一阵鼓声,铿锵有力,节奏分明。

钦全紧皱着眉头,这鼓声他太熟悉不过,是华朝军队的集合鼓声。

“没想到这群山贼还真的是华朝逃兵,居然占山为王,鱼肉百姓,滥杀无辜。”钦全低声说道,“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还保留着军队里的习惯,每日晨训保证战斗力,这个领头之人绝非常人。”

郭源脸上也显出了一丝惊异,问到:“那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事已至此,我们还是要探查一下。”尤青一脸的认真。

钦全伸手拦住了尤青,“尤姑娘且慢,我们冒然进入也不是办法,以身试险这种事还是我来吧,毕竟我曾经在军营待过许久,生死经历太多,对于排兵布阵也有一定的了解。”

郭源与尤青对视一眼,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自己只会拖后腿,轻轻点了点头。两日相识,三人却如同认识多年。

钦全嘴角向上一弯,破风声起,瞬间消失在二人面前。

……

……

……

金鸡寨中,一个俊秀青年身着银色甲胄,立于大寨中央的演武台。此人一身昂然正气,威风凛凛,停顿半晌,昂首提气于胸,声音响彻全场:“兄弟们,大当家昨日与歹人大战受了些小伤,今日晨练由我来组织,大当家不在,我们也不能坏了规矩。”

台下之前还一动不动的百来着装整齐的兵士,霎时间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声:“是!”

俊秀青年微微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令行静止,是对大家的最基本要求,这一点大家做的很好。”

台下依然鸦雀无声,躲在角落的钦全却不禁感叹起来,这逃兵这素养竟然比真正上战场的军士更高。不过钦全也有了疑惑,这样高素质的军士为何会做了逃兵。见领头人似乎还有话要说,钦全收紧了呼吸静观其变。

台上的银甲人静静地看着台下第一排的一名士兵,良久一言不发。

半柱香过去了,台下的兵士一动不动,银甲人仍然盯着那名士兵。只见这名士兵满头大汗,双眼不住地偷瞟着银甲人,十分紧张。

银甲人缓缓走下台,站在这名士兵的面前。眉毛稍一挑高,轻声问道:“胡晓,你很紧张吗?”

“回二当家,我…我不紧张!”名叫胡晓的士兵声音颤抖地回答道。

“十夫长做的可还顺心?”

“回二当家,顺心……”

银甲人邪媚一笑,又问道:“金鸡寨可有亏欠你几多?”

“没有任何亏欠。”胡晓似乎不知二当家为何如此发问,声音渐渐平静下来。

“我看是金鸡寨太小,容不下你了吧。”二当家戏虐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

胡晓睁大了眼睛,似乎察觉了什么,问到:“二当家何出此言?”

“肖亮和你是一路人吧。”二当家没有回答胡晓的提问,反而说起另一名十夫长肖亮。

胡晓回答到:“回二当家,我与肖亮十余年前同时入伍,乃生死之交。”

“哼,不愧是生死之交,你俩图谋杀掉我与大当家也是预谋多时了吧。”话毕,一阵劲风从银甲人身上散发开来。

“二当家,你……”胡晓睁大了眼睛,一股鲜血从口角流出。

“哼,不自量力。”银甲人头也不回,转身上了演武台。

胡晓还站立着,眼中充满了疑惑,一手捂胸,渐渐踉踉跄跄。“二当家,冯阳!你……”话音未落,便向前倒下。

“肖亮,你觉得呢?”原来银甲人名叫冯阳,充满着阳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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