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吹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此诗不应景,但应情。
钦全一路飞奔,不知方向为何,只是不停地在逃跑着。路过村镇皆不进入,飞奔几个时辰时候,终觉疲惫,停在了一条小河旁。改朝换代,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无非就是赦天下,修徭役,改赋税,但对于长年位居高层的人来说,这是一场工程浩大的事业。
钦全也不知心里为何没底,直觉告诉他一旦停下来就不会有好事发生。本以为凭自己的功夫,在武林中能跻身高手级别,凭着手中剑,天南海北都可闯荡,但是现在发现,江湖中卧虎藏龙,独自出门历练两天,就遇到了数人武功不逊于自己。
枯木逢春心法一共四层,分别是萌芽初生、生根发芽、开枝散叶、枝繁叶茂。二十多年的苦练,钦全到现在也只是第三层开枝散叶,而他的师傅牟真人,在多年前就是第四层枝繁叶茂层次,凭借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在同层次高手中暂无敌手。据牟真人所说,枝繁叶茂之上另有一层次,就是枯木逢春,几百年间都无人练成,是一个属于传说中的层次。
钦全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寻到师尊,而我又不知走到了何处,江湖险恶,今后看人定要当心。”
长时间的全力飞奔,任凭是内力深厚的钦全也吃不消,况且钦全还受了外伤。半柱香之后,钦全回到了一条小道之上,路过一小山村,暮色初现,于是决定寻到一处住宿调理身体。
待到进了小山村,钦全才发现居住之人寥寥无几,仅仅只有靠小溪边有一户人家炊烟袅袅,门口约有数十人坐在一起,像是在商讨着什么。路过的房屋,有火烧的痕迹,破烂不堪,还有血渍未干,一眼望去满目疮痍。仔细一看,有些房屋还在冒着烟,估计被烧的时间不长。
改朝换代,受苦的还真是普通百姓。钦全不禁感叹到,自己从小生活无忧,接触的人太少,自然不懂的追名逐利之人所思所想。
看到钦全缓缓走来,众人立刻停止了谈话,异常警惕地盯着钦全,特别是背上的那把剑。
众人眼光怪异,钦全也是稍稍注意起来。听着众人的呼吸声,很明显也是习武之人,也不知为何流落到这穷乡僻壤。
缓步前行,钦全走到众人身边,轻轻一拱手,说到:“各位好汉,我迷路路过此地,见此地似乎有打斗痕迹,似乎还死了很多人,当今圣上早已稳定内地,不知为何此处如此破败?”
“小兄弟,此处昨日被山贼所打劫,村里的人被屠杀一光,我们从此地经过救下一人,得知情况马上赶过来可惜晚了一步,已经死去的村民我们已经把他们安葬了,现在我们正在商量如何处理此事。”一个髯须黑大汉站起来回应道。
“噢?还有这种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发生这么恶劣的行径,此地是何处,驻守官兵何在?”钦全虽然从小到大杀人无数,但是对于打家劫舍草芥人命的山贼,也是恨之入骨。
黑大汉见这青衣白净少年居然这样反问道,心里不经出了一丝怀疑。于是正了正身子,拱手问道:“此地在平徽省境内,由于地势偏远,官兵是指望不上的。我等都是周边村镇的年轻一辈,在黄山派习武,这次正好回家乡附近有事,不曾想发生了这种事,不知少侠是何许人也,我观你风度翩翩,背上的宝剑也不是凡物,定是哪家大派大户的公子。”
“久闻黄山派大名,幸会幸会。我乃……”说到这,钦全顿了顿心里想到,现在自己刚出江湖,江湖资历太浅,不安好心的人太多自己无从分辨,于是说道:“我乃一散修之人,得一高人指点有了几手保命功夫,我很好奇这山贼是何方来头如此心狠手辣。”
对方不说姓名,钦全也不说,这几日发生的事实在出乎钦全的意料,所以留三分的原则被钦全提高到留五分。
黑大汉也看出了钦全的犹豫,知道他没有说真话,也不含糊:“既然少侠是过路之人,那就请到这边稍作休息,继续赶路吧,此处不太平,少侠多当心。屋中还有一位幸存者,你可以向他问问详情。”说罢憨厚地一笑。
“谢过几位黄山派的大哥,我先进去稍作休整。”钦全的气息有点紊乱,于是快步向屋内走去。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这些人,发现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贪婪只有好奇,这才微微放松一点。
钦全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屋传来一声很清脆的声音:“请进。”
门开之后,钦全灵敏的嗅觉立刻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说不出来的好闻,不是胭脂味,只是沁人心脾的芳香。
这是一间外表很破旧的房子,但是里面却被打理的井井有条,装饰和摆放都恰到好处,东西繁多但不冗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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