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片安静,根本看不出刚才发生一场惊险。
卓勋和冯语佳哪里想到会有刺客要取王都头性命?幸好他反应及时,王都头并无大碍,仍然昏昏入睡。
卓勋正想追出窗外,不料冯语佳一把拉他的衣袖,劝道:“勋儿,咱别追了!小心中了他人调虎离山之计!”冯语佳担心外面有埋伏,万一卓勋有何闪失,别说救不了王都头,就连他们两人也难以自保。
卓勋望了一眼冯姑娘,松了一口气,说道:“姐姐说得对,这鸟人分明是想引开我们。从今开始,我们不可离开王都头半步,直到他康复为止。”卓勋心里佩服冯语佳心细,又对她说道:我们要处处小心,史抗这鸟人并不好对付!
冯语佳点头赞同卓勋的想法,并细声叮嘱道:“勋儿,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得尽快离开紫云寨。”冯语佳凑到卓勋耳边嘀咕几句,卓勋听后跺脚叹道:“姐姐言之有理!”
当晚,两人不敢离开王都头半步,守着他身边直到后半夜,终于见王都头苏醒过来。他望望眼前的两个年轻人,看见桌上摆满大小药罐,不多问便明白两人用心良苦。
卓勋和冯语佳见王都头醒来更是惊喜交集,激动之情无以言表。卓勋拉着王都头的手,开心笑道:“王都头,你可醒来了,真是太好了!”
王都头慢慢坐起来,望望卓勋,又望望冯语佳,一时百感交集:“多谢小兄弟和冯姑娘,请问此时几更?”
卓勋答道:“就快六更了,你好好养伤,不必担心!”
王都头望望窗外,又见满地破烂木碎,心感不妙,便说:“这……这刚才发生何事?”
卓勋望了眼冯语佳,才对王都头轻描淡写道:“没事,刚才就吓跑了一贼人。”
王都头也不再追问,只拱手说道:“小兄弟,冯姑娘,要不是碰到你们出手相救,我王声就要枉死于姓史的贼人手中了。我王声感激不尽!”
冯语佳笑着摆手道:“王伯伯不必客气,你与我父亲多年好友,岂有不救之理!待你伤势好转,我们……我们还要好好喝杯庆祝!”冯语佳说着不禁双眼红润,此时她想起父亲早已心痛不已,按捺不住眼泪。
卓勋看见冯语佳神色不对,赶紧转开话题,拱手道:“王都头,不必客气。你我今日再度相遇算是缘分。是了,你如何落在史抗手中?”
王都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轻笑道:“小兄弟,冯姑娘,其实我早就听闻冯将军遇到困难,按计划收拾行李赶来。谁知半路遇到姓史一班贼人,他们先后用诡计麻醉了我几个手下,强抢了我所有的财物。因寡不众敌,我被关押起来痛打几天,不吃不喝,只剩半条人命了。”
卓勋听后摇头叹息一会,对王都头说道:“王都头,幸好你是习武之人,要是换了他人恐怕救不活了。你放心,我一定要将你兄弟保出来,并归还你的财物。”
王都头笑道:“小兄弟,我们几年未见,果然不同凡响。但你,如何能将我的手下保出来?如何归还我的财物呢?”
卓勋笑了笑,倒了一杯茶递给王都头说:“实不相瞒,我正是紫云寨的大当家。不过我与史抗……。”
没想到王都头脸色一沉,满眼失落,立即抢说道:“原来你竟然做了山贼!你这样做如何对得起冯将军对你的厚爱?”说着,又深深叹了一口气,不再望卓勋一眼:“原来是你的兄弟打伤我,又抢了我财物!天大地大,难道就没有你容身之处,偏要做这等丢脸的勾当?”
冯语佳听后,对王都头解释道:“王伯伯有所不知,卓勋这几年实在不易,希望前辈多多理解。”
王都头一听冯语佳为卓勋争辩更是不悦,喝道:“冯姑娘,你也不必为他狡辩。再说你父亲生死不明,娘亲兄弟又危在旦夕,你竟然与山贼头子呆在一起,还知耻不知耻呀?”
冯语佳听后又急又羞,激动得脸色发白,抬手抹泪,一时竟不知如何答辩。
卓勋拉开冯语佳劝道:“姐姐不必伤心,我们要体谅王都头受了重伤,一时失言,等明日再解释不迟。”
冯语佳边抹泪边诉冤:“我刚来就受这等冤气,叫我如何面对家人?我走了才好!”
卓勋吓了一跳,急忙劝慰:“姐姐不急。你想想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冯将军。如今冯将军没救成,你怎可以一走了之呢?终有一日,王都头会理解我们的。”
冯语佳听到要救父亲,也软下心来,说道:“勋儿,我只听你的。”
卓勋总算放下心来,便拉着冯语佳来到王都头面前说道:“王都头,无论你对我们有多误会,最紧要是你养好伤势,尽快与我们一起离开此处。”
王都头见事到如今也无计可施,便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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