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安静会儿?“太子有点儿不耐烦,又指了指桌上那高高的一摞奏折,”看见没还有这么多。“
”那你放我回去吧,我在这儿又帮不了你。“范璃恳求道。
太子将砚台放得更近了些,“研墨。”
范璃撇了撇嘴,心不在焉地研着墨。看着太子的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手中的墨笔飞快地在奏折上批写着什么。范璃望着太子认真的侧脸有点入迷了,大婚这么久了,似乎还没这么长时间地、安静地、认真地看过他,如果他没有那么多侍妾,没有那忽冷忽热的脾气,没有对自己下过毒手,只是一个普通的翩翩公子,她说不定真的会被他迷住呢。范璃这么想着,研磨的手不听控制地一圈一圈地在砚台上环绕。太子想要沾墨,却无从下笔。
这丫头真是够笨的,研个墨都这么没眼色,太子心中埋怨着,忍不住轻咳两声,提醒范璃。范璃这才反应过来,忙停了下来,眼神慌乱地从太子脸上移开,投到奏折上,掩盖自己的心事。
“西越国是哪儿呀?”范璃看着奏折上的内容,试图岔开话题,掩盖刚才的尴尬。
“一个属国,新王继位,讨要册封。”太子头也没台,解释了几句,便合上了手里的奏折,又拿起另一个。
范璃不禁默默感叹这天下可真大,居然有这么多国家,又想到自己十几年如一日地待在那个狭小的院子,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便又伤感起来。
太子见范璃不做声了,低头看去,只见她面露愁色,正要询问,却听见门外承修传话,说是漠北世子求见。范璃连忙从太子腿上起来,站在一旁。太子整了整衣服,便传慕容恪进来。
慕容恪昨日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听瑛儿的劝告将自己隐瞒的事都老实交待,因为他实在摸不清现在这个冒牌的太子妃到底是敌是友,若真的有阴谋,太子便会时刻处于危险之中。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可是一进门,却看见范璃站在太子身边。
太子见慕容恪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便吩咐范璃先出去。范璃一听,觉得自己终于解放了,快速地朝门外走去,走近慕容恪时还不忘笑着偷偷对他说了声“谢谢”,感谢他来得太及时了。
“有什么事,说吧。”太子示意慕容恪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面前。
慕容恪脑海中却是刚才范璃那天真的笑脸和相府佛堂中太子妃的梨花带雨,一真一假,此刻恍惚又重叠在一起。
“怎么了?”太子看慕容恪神情恍惚,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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