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周洁,蚩古一回来我们就启程了。走出金的领地,迎头就碰到一个长毛女鬼,王昊用一张符制服了她。
薄雾中,到处都是不愿抬头的鬼,比奈何桥边徘徊的还多,他们不留一丝空隙的占据了所有的间隙,在比自己强的鬼门外徘徊。
王昊在身上捆了几十匝符纸,方庸也用了不少,他们跟我们保持约一米的距离,紧紧的跟在我跟蚩古后头。
蚩古带头,几个小鬼还是被恫吓住不敢靠近我们,但也有相反的,方庸跟王昊身上散发着活人的味道,能够引得这群躲在黑暗深处的老鼠发狂。
一路上我们走得并不平稳,时不时的从左右两边冒出鬼来,伸长了手要抓我们,有时飞过来的是个毁容的头,蚩古一刀就将他劈成两半。
王昊游刃有余的对付鬼,这也许是他从业以来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强大了,鬼域里多的是小啰啰,但也不缺乏高手,蚩古每次都会绕过那些鬼的领地,减少我们不必要的战斗。
有时我们会经过一间四合院,有时会经过一间草屋,洋楼,这些房子孤零零的独立在空旷的地里,像是森林中的一间荒废的小屋一样。
在鬼域,无家可归的鬼,属于下下等鬼,能拥有一栋楼的属于下等,像蚩古这种鬼,应该属于中等,而金便是上等鬼。在这里,还有比金更厉害的高手存在。
这是蚩古告诉我的,他在遇见金之前,曾遇见一个新娘,那是个恶毒的人,也许活的年头没有蚩古长,可她的法力却比蚩古还强。
不过蚩古没有说她是否比金还厉害,但我听说亚当也躲在鬼域里,亚当自然比金还厉害,按照蚩古的说法,我想他应该是藏在鬼域最中间的位置。
我们一路打一路前进,每当遇见房舍时,我总忍不住好奇抬头看,有时能够幸运看到一两个鬼,大多数时候见到的都是点了灯的空房子。烛灯青幽幽,连动都不动,像画里的图案般,房子如山,黑魃魃的如梦中的阴影。
我们偶尔也停下来,方庸跟王昊需要休息,在鬼域中行走,似乎比在阳间走路更累,方庸说,在这里走就像在珠穆朗玛峰上面奔跑一样。
停下来休息时,王昊会在地上画咒语,做成一个不太稳定的结界,方庸会在他的咒语旁边加上咒语,他们两合体,便能制造出完整稳定的结界。
这时候我们也会呆在里面,结界做得很小,只能容得下五个人的大小,没有再多出一点点的缝隙,我每次在里面都得憋着气不开口,还得抑制住食欲,实在非常痛苦。
王昊兴奋的看着在结界外游走的鬼,每次结界一打开,他们就会扑过来,这次他自傲地对我们说:“你们待会都不要出手,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他们。”
“不出手,你是想让我们死吗?”方庸觑了他一眼,用匕首的刀尖在地上不停的画着。
我看到他的血液很丰富,他的身体在我的眼里只剩下经脉血液,我看到他经脉里平静流动的血液,血液中蕴含着灵力,灵力是青色的,微微发着光,像火在烧一样。
王昊却与他不同,他的灵魂在发光,那是一圈淡淡的金色光芒,萦绕在灵魂外围,光芒也不耀眼,这正是吸引鬼的信号,对于鬼来说,他的身体更美味。
现在我明白之前他们为何说我们会引得鬼注意了,不仅是他们身上的气味,还有他们身上带着的光芒,我在方庸身上感受到来自黑暗的阴暗力量,而在王昊身上却是截然不同的一种力量,然而不管是什么力量,我都感觉能够让我变得更强,只要我吸光他们的气。
“啊一,你在想什么,表情好像要吃了我们一样。”王昊看着我,战战兢兢地说。
他说话时,方庸抬头看了我一眼,他对王昊说:“她什么时候不用这种眼神看我们。”
“说的对。”王昊耸耸肩。
我看方庸的话根本就没有经过他的脑子,只在他的耳朵进出而已。这时他又说道:“啊一,你可别动小心思,想对我们俩下手,你还太嫩了。”他说得很得意,嘴角都扬了起来。
“那要不要试试?”我呜咽着说。
“你说啥?”王昊问。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就说道:“嘴巴捂好,别让口水流下来,糟蹋了这张脸。”
“她问你要不要试试。”蚩古看着王昊说,“跟她打一架看谁赢。”
我向蚩古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幸好这里还有一个听得懂鬼话的人。
“别窝里斗!”方庸呵斥道,他头也不抬,依旧在用刀尖戳着地。
“你们不是要休息吗?”蚩古问。
“我们是在休息啊。”王昊说,说着他一屁股坐在,又快速的蹲起来,他对我们嘿嘿地笑了笑,以掩盖自己的窘迫。
“笨。”方庸毫不留情地讥笑他。
“地冷吗?”我问蚩古说。
蚩古表示不知道,他摇摇头,他一来鬼域就是鬼,自然不懂得这个问题,我曾以人类的姿态来到鬼域,但现在也忘记得差不多了。
“如果你们休息好了,我们就继续走吧。”蚩古看着他们俩说。
“我们才蹲下没多久。”王昊看着他说。
看吧,果然不应该让他们跟着的,如果没有他们跟着,现在我们早就到阳线了,带上他们,就像带了口钟一样,拖拖拉拉的走,不知该走到什么时候。
过了一个多小时,方庸突然抬头说:“好了。”
蚩古便站了起来,握紧他的大刀,只等王昊一收结界,他便要一招狂扫扑面而来的鬼,大刀一出,狂风怒号,只需一挥,便能将鬼一扫而光。
“等等等等!”王昊站起来,拦住了蚩古,他说:“让我来!让我来!”说着,他还抖了抖自己胸前挂着的黄符。
“你那黄符留着备用,这里走来就行了。”蚩古冷酷地回拒。
“唉!不用了多少的!”王昊说,他自信地看着外面的鬼,又抖了抖胸前的黄符。
蚩古低头看我,我就站起来指着王昊说:“你坐在,别添乱!”
“你先管好自己的嘴巴!”王昊怼道。
这该死的口水害得我连开口都难,我吃了一嘴的闷气,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这时方庸抬头看着王昊,说:“四眼,你就不能收收你那爱显的脾气!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是想把大伙都置于危险当中吗!”
“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昊蹲下来,推了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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