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宇轩哥哥,你既然爱我,又何必来试探我呢?难道您认为我和蓝染之间还有情愫吗?不,没有了,应该说从来就没有。她只是蓝染手中的一枚棋子,要不是蓝染与浦原之间的角力彻底公开化,她还藏在那个蜗牛壳中自怨自艾呢!

“朽木家主到”洪亮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沉默,也化解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尴尬。

看到哥哥的身影,雪儿立即恭敬地跪在地上,低垂的头颅紧紧地挨着冰凉的竹席,直到现在她都无法面对自己的哥哥。一想到嫂子和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她都难受的恨不得当时死的是自己,要是她们都在的话,将是一副怎样温馨的画面可就是因为她,深深摧毁了这段羡煞众人的感情。

一向冷静自持的白哉看到妹妹如此谦卑恭敬,胸膛那颗跳动的心骤然疼痛,虽然他早已料想到事情的真相,却不知道这个真相竟会这样的残忍与无奈。他纵然伤心痛苦了五十多年,可雪儿也背负了五十年的愧疚与伤痛,甚至采用了极端的方式折磨自己。五十多年了,她吃斋念佛,苦苦地撑着庞大的贵族势力,甚至不惜自杀谢罪。

这时他的耳边忽然传来绯真离世时的低语:“你们从来都不了解雪儿,从来都不,无论是您,还是爷爷,甚至是泽田家主都是如此。你们给她最精致的实物,最美丽的衣裳,却淡漠她的孤独与悲伤,甚至逃避那双满含忧愁与无奈的眼神。”不知从何时起,雪儿开始封闭自己的内心,他们谁都没有想着去打破那堵墙,而是任由她累积加高,最终走上了不归路。这一切都是众人纵容的结果,但只有雪儿一个人在陌路尽头伤心流泪。

“雪儿,我从来都没有责怪你,也不会怨恨你,”说到这里他压抑着眼角流逝的泪珠:“绯真也是,你,永远都是我和绯真最亲爱的妹妹。”

压抑的哭声传遍了碧荷殿的每一个角落。镰刀状的弯月悄悄地躲进云彩的怀中,默默地诉说着伤心事,随风摇曳的樱花花瓣默默地飘散在碧荷殿上空,将殿内一片忧愁散去。

“哥哥,等蓝染的事情解决以后,我会将与宇轩哥哥的第一个孩子过继给朽木家。”

“你说什么呢?”

“哥哥,我是认真的,您与嫂子的孩子是回不来了,我将这个孩子送给您,算是对您和嫂子的一种补偿吧!”说到这里,雪儿拉着宇轩的手问到:“宇轩哥哥,您,同意我的意见吗?”

感觉到雪儿手心的温度,处在惊慌之中的宇轩才回过神来,凝视着雪儿略微红肿的眼睛,耳边不停地重复着那句话我与宇轩哥哥的第一个孩子,第一个孩子。提醒他这不是幻觉,而是雪儿的肺腑之言,此刻的他觉得就像是在花丛中飞舞的蝴蝶,幸福就如柔和的微风包裹自己。

“雪儿,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宇轩哥哥。”

“我不该贸然试探你的,”泽田宇轩紧紧搂着雪儿瘦弱单薄的身体:“我实在是太傻了,太傻了,我只是,只是”

“我明白,我都明白,宇轩哥哥,”雪儿伸出手臂,紧紧地拥抱着这个男人颤抖的身体。

既然生活已经为他翻开了一页新的篇章,自己又何必苦苦纠结雪儿的过去呢!她愿意生孩子,就表明在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还是关心他的,爱他的。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接纳我,愿意去爱我,这一辈子有你我足矣!

空座町上空,陷于苦战的日番谷队长明显感觉到一股陌生而又极其强大的灵压正在向他逐渐靠近。不,不会吧,难道是,总队长大人亲自来督战了?身后的乱菊、一角与弓亲也是疑惑不已,总队长大人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只是这种恐怖的压迫感不是山本总队长还会有谁?

硝烟散去,众人才发现居然是她!

“可怜的露比安特诺尔,他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满含着讥讽的嘶哑声响彻空洞洞的大厅。

“只是一个普通的瓦史托德的罢了,无妨,”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着屏幕中发生的一切,如同神一样判断万物的生死:“银,去一趟现世吧,乌尔奇奥拉西法无法独立解决接下来的事情。”

“遵命,蓝染,队长,”笑的如同奸诈的狐狸一样的男子依旧像往常一样恶作剧班般的拉长尾音,调侃自家队长的小心思。

欢迎回来,我的公主殿下!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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